“对啊，我记的你说你老家在湘省吧，回去也挺远的，在这边过年，到时候来我家过。”钟萍回过身来，也道。
“来我家也可以，我家也就我跟琳琳。”钟慧笑道。
小聂笑着应下，是啊，在这边过年，可比回去要舒服的多，回去干什么啊，她才不回去呢。
刚刚才下定决心不回去了，小聂的手机就响了，听铃声响了好一阵，小聂看的出了神，竟都忘记接了，钟慧拍拍她的肩膀：“小聂，电话。”
“啊？哦。”小聂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一边往外走。
“小凤，你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半天不接电话？”电话那头，聂母的声音仿佛能穿透电话。
小聂连忙将手机拿远点，耳朵都被震的痛：“刚刚在忙，没听见。”
“还在忙啊，你们老板也是，都要过年了，还不放假的。”聂母抱怨道，“你买好票了吗，放假就赶紧回来啊。”
“你大哥大嫂也要过几天才回来去了，你早点回来搞好卫生，让家里也好看些。”
“还有啊，你今年干脆从你那边买些糖果饼干什么的回来，上档次一些。”
“哦，还有啊，你二姨说给你介绍一个对象，你回来就能相看，这家条件可好呢，彩礼听说能给不少，到时候，你弟结婚的钱就有了。”
听着她妈在电话里一句一句地说，小聂只感觉自己脑袋嗡嗡地疼，她妈从来不会过问她在外边过得好不好，只想着她能给家里带来哪些利益。
“小凤，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都记下了没有，早点回来啊，我们都等着你呢。”电话那头，聂母不悦地道。
小聂深吸一口气，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机，冷静地道：“今年过年我回不来了，老板不放假。”
“啥？不放假，谁过年不放假啊，哪有这样的老板。”
“就是不放假，我现在在超市打工，超市过年正常开门的。”
“那你不回来，家里的卫生谁搞，你二姨都跟人家说好了，还等着你回来相看呢，不行，你必须回来，不放假你就辞工，反正你年轻，工作好找，明年再找就是了。”
“老板压着三个月的工资，辞工工资就没了。”小聂说的很淡定。
电话那头的聂母不淡定了，骂骂咧咧地问候着小聂的老板。
小聂反正不做声，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眼神放空。
“那你不回来，总得寄钱回来吧，一年到头不在家，过年总要给我跟你爸过年钱吧？”
小聂真想问，大哥跟小弟给你们过年钱吗？话都到嘴边了，突然又懒得问了，呵，真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寄，老板压着工资，我手头没钱，说是年后才会发的。”
“你们这什么老板啊，发了工资就给我寄回来啊，养你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聂母说着，骂骂咧咧地挂了电话。
小聂收起手机，抬头迷茫地看着天空，她是谁啊？她的家在哪里？
“阿凤，你在门口看什么呀？”
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接着一个身影并排过来跟她站着，抬头跟她一起望着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