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烨已经看出来。
经过这一连串事情下来，蛇仙姥姥对罗杰的恐惧，已经渗入灵魂了。
这也难怪，就罗杰现在显露出来的手段，所谓出马仙在他的眼中，和蝼蚁没什么区别。
罗杰也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我就是因为它没有为恶，所以不好杀它，如果它要是为恶的话，不用你请，我也会杀了它！”
一连串轻描淡写的话，听得蛇仙姥姥瑟瑟发抖，心中一阵庆幸。
幸好以前柳烨极力阻止它作恶，这才没让它犯下错事。
否则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了，刚才在阴河旁，罗杰便已经杀了它。
得到罗杰的确认，柳烨这才朝着蛇仙姥姥说道：“既然这样，我愿意继续供奉你。”
听到这话，蛇仙姥姥打了个激灵，随即朝着柳烨缓缓垂下头，表示自己的臣服之意。
罗杰对于蛇仙姥姥的举动视若无睹，冷冷道：“这次没能杀得了你，算是你的运气好，希望下次你不要落在我的手里，滚吧！”
蛇仙姥姥丝毫不敢驻留，匍匐蛇躯，朝着罗杰磕了下头，之后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道观院子中。
看到这幕的柳烨一阵唏嘘，怎么也没想到，曾经耀武扬威的蛇仙姥姥，竟然会被驯服成这个样子？
就在内心唏嘘时，罗杰略带调侃问道：“我可以感受到你对它的恨意，你不杀它就算了，为什么还会继续供奉它？”
柳烨无奈笑了笑：“这些年来，虽然我们一家帮了不少人，但同时也得罪不少人。”
“如果没有出马仙的守护，这些人立刻就会对我们痛下杀手。”
“先前因为它的反噬太大，已经堕入魔道，不得不壮士断腕。”
“现在罗老师已经清除它身上的邪气、恶气，那我们也只能继续供奉它了。”
罗杰逐渐明白对方家族的处境，问道：“这么说起来，你是准备继续担任出马弟子？”
他好不容易才帮对方斩断因果，如果对方继续担任出马弟子，便不就相当于是做了无用功了？！
柳烨看了眼自己衰老、年迈的身躯，苦笑道：“我现在已经担任不了出马弟子？！”
就他现在这副样子，已经等于半只脚跨入棺材，怎么可能继续担任出马弟子？
罗杰轻描淡写问道：“如果我能让你恢复年轻，你还会担任出马弟子吗？”
“嗯！？”
柳烨一愣，随即瞪大眼睛看向罗杰，眼神惊疑不定。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他只会觉得话语重点在【如果】，这个假设性词汇上，
可从罗杰口中说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他研究过罗杰的直播录屏，知晓对方拥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
现在对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帮他恢复年轻？！
一想到这，柳烨只觉心跳加快，
不过他毕竟是个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很快便冷静下来，思考起其中利弊后，便朝着罗杰摇摇头道：“我家族中早已经为我挑选继承者。”
“以前因为出马仙堕入魔道，我才不愿意将出马仙交给她。”
“现在既然罗老师清除它身上邪气、恶气，我也就可以放心传给她了。
“至于我的话……”
柳烨吁了口气：“我已经侍奉它二十多年了，接下来的时间，我想为自己活一活。”
“好！”
罗杰对于这个回答，算是比较满意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