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蒙斯卓姆不知为何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沧桑和无奈。
“所以我想就算在你们那个世界，你也应该是很厉害的存在吧？比如一方的领主之类的。”
“毁灭与死亡。”
兹卡德愣了一下，“啊？”
在沉默了好一阵子，直到地上的青蛙都不满意地开始呱呱叫，兹卡德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他诧异地飞到空中，“你该不会就是……你们那个什么迪尔世界里，毁灭与死亡的神明吧？”
“第一任。”
蒙斯卓姆合上了眼，留得兹卡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在空中来回转圈。
怪不得之前蒙斯卓姆会说岛上有人在唱毁灭的歌曲，他贵为曾经的神明，当然能够听见了。
“如果说你是第一任的话，那也就是说你现在不是神明咯？”
“不错。”
兹卡德突然浑身一激灵，蒙斯卓姆这样强大的存在都还仅仅是已经更换迭代的神明，那现任的毁灭与死亡之神岂不是……
“为什么你的神权会在你还活着的时候迭代？”
按理来说，继承下一任神权需要上一任神明死亡之后，可是蒙斯卓姆还活着，并且听它的语气，很明显是在它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不再是神明了。
苍老的古龙叹息一声，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污浊的禁地中。
“我本应要死于现任神明的剑下，她认为直接杀了我过于可惜，让我成为她的坐骑。”
蒙斯卓姆在说出这番话后，污浊的禁地又陷入了一次长久的沉默。
兹卡德瞪大眼睛，皱起眉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所以你就真的做了？！天呐，我的光明神！这对于一个神明来说是怎样大的耻辱啊！”
蒙斯卓姆没理会兹卡德，兹卡德又飞到蒙斯卓姆的眼睛面前，那距离几乎要爬在蒙斯卓姆的眼球上了。
可见他此刻真的很震惊。
“蒙斯……古龙！你的尊严都被第二个神踩入泥泞中摩擦了，你居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念头！可怕……可怕啊！”
蒙斯卓姆睁开眼，由于刚刚兹卡德和它的距离过近，导致此刻兹卡德面前全然是一片红，给他吓得猛地后撤一步。
“身为手下败将，愿赌服输。”
兹卡德意外地挑挑眉，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没想到你这头龙还蛮讲义气的？我本来以为你和混乱与疾病的神明一样不讲理呢。”
说完兹卡德就后悔了，他突然想到自己目前还被囚在他话中对象的领地里。
“呜哇”了一声赶忙飞得老高，生怕从地里的裂缝里喷出的黑雾将他拖进去。
和蒙斯卓姆结束了闲聊，兹卡德便又将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手里的青蛙上，开始摸索通讯的方法。
只不过和上几次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成功了。
狄赛的声音从青蛙身体里传过来，虽然是骂他的，可兹卡德此刻还是感受到了如同母亲般的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