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聿问出口后,
念汐垂着眸子果断的摇头,心里十分不愿和他搭话,也想让今日这场意外赶紧结束,她和他之间此生都不应该再见。
他们的纠葛,早就停在了那场大火里。
见念汐不说话,
谢淮聿心中一阵急燥,他向前迈了一步,黑眸紧紧盯着面纱下的半张脸。
他不敢想,世上会有和怀夕如此相像的人。
心中希望的阑珊越泛越大,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答案,一个怀夕真的没死的答案。
良久,
念汐终于开口,
“没有。”
话音落下,她就转身走进屋子里,将房门紧紧闭上。
院落里,站着她曾爱过三年的男人,她靠在门上不叫自己回头看一眼。
整整五年了,离那场荒唐的婚姻已经过了五年,那些残忍的过往,被她埋在心底最深处,一边遗忘一边向前走。
她从未想过,会有再见谢淮聿的一日。
不过还好,五年的时间已经磨平了一切,今日只是一场意外此后余生,他们不会再见。
她走进屋子里,照旧坐在烛光下看书,半点没有发觉院子里站着的男人一身零碎月光,挺立的眉骨沾染了风霜,
他看着那扇房门,那点希冀也在慢慢散去,
他真是失心疯了,
那怎么会是怀夕?
若她没死,这些年怎会一步都不踏入京城,她最牵挂的亲人也不去看一眼。
他收回目光,自嘲的笑了笑,眼角流露出罕见的无力。
立了许久,最终离开村落。
......
回了国公府,谢淮聿把熟睡的云旗抱下马车,
苏紫菀早已焦急的候在门口,看见谢淮聿抱着云旗归来,慌忙跑了过去,看见儿子安好,眉心终于舒展了些,
她轻抚了下儿子红扑扑的脸蛋,满是歉意的说,
“对不起阿聿,是我没看好云旗。”
谢淮聿点了点头,没和她说话,抱着云旗径自往府里走。
苏紫菀愣在原地,咬着唇眸中流露不甘,她快步追上去,看着谢淮聿将云旗安置在床榻上轻柔的给他掖好被角。
“云旗是怕你真和他生气,才会追着你出了府,他一向爱重你不想让你和他生气,在他心里,爹爹就如天神一般。”
谢淮聿看着云旗沉睡脸,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拽着他的手不肯让他走。
他轻抚了下云旗的眉眼,面容温和。
苏紫菀终于放下心来,慢慢走到谢淮聿身侧,“辛苦你了,阿聿。”
谢淮聿蹙了下眉,淡淡道:“云旗还小,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多看着他,毁掉桃树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苏紫菀心口一跳,想起谢淮聿看见那颗桃树被毁时震怒的神情,那是他第一次对云旗发那么大的火。
她压着心跳给云旗找借口,
“祖母那日说枯树于府院风水不好,云旗或许是听了祖母的话才这样做的。”
谢淮聿冷着声音,
“你不必找借口,云旗是你的儿子,他自然知道你心中所想。”
苏紫菀被戳破心事,面色有些不好看。
谢淮聿也并没有再说下去,径自回了云水轩,坐在灯光摇曳的书房里,他想起了那个像极了怀夕的女子,又猛的想起西疆太子裴鹤就是在那个院落被他抓到。
这样一想,那女子绝不是怀夕,怀夕怎会和西疆人有牵连。
长术端着热水走进来,看见谢淮聿坐在案几后,棱角分明的脸似乎隐匿在不可说的情绪里,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