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我给曾芸转了一万过去，她收下后，跟我说了一些感激的话。
大概意思是没有我，她可能都活不过今晚，在此之前，她找了很多同学借钱，但那些同学都没借给她。
我让她好好休息，不要东想西想，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关键的。
在聊天期间，她一直跟我强调，很快就会还我钱。
我让她先不要想这些，治病是第一位的。
聊了一会，她说要去交医药费，交了费，医院那边才好安排手术。
我让她赶紧去，后面我也就没继续跟她聊了。
曾芸的遭遇，让我心中感慨良多，每个人的生活，好像都是一地鸡毛，各有各的难处。
同时也让我想起曾经的那些同学，我都好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不过不联系也好，我现在流亡海外，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工作，以后相见的机会，也是很渺茫的。
我站在窗前感慨时，电话铃声响起，是李牛给我打来的。
“喂，峰哥，跟你预料的一样，蔡康借机去了你的办公室。”
“嗯，知道了，你还是跟之前一样，不要让他察觉，这样的人，继续养着吧。”
我交代二狗办事时，故意将地图留在桌上，为的就是吸引蔡康的注意力。
让他过来学习，也是我故意提起的，目的是为了探查刘泽的意图。
至于我为何还没相信刘泽，那是因为他的选择不符合他的利益，背靠苏托这种已经成长起来的大树，明显要胜于把宝压在我身上。
正常人的抉择，都是选择看得见的利益，而唯有少部分人，天资聪颖的，才能做出对未来的预判。
很显然，我不信刘泽是后者，哪怕他真是后者，也得经过我考察后才能下定论。
因此，当他跟我说苏托派他来我这边卧底时，我顺势让他去苏托那边卧底，之后再和何毅上演一出决裂的戏码，通过蔡康传递给刘泽，想以此让苏托相信我和何毅都成了孤家寡人。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环卫公司被砸了。
被砸我其实不意外，意外的是有人先我一步。
因为我本来就打算让呐泰去砸，可后来他跟我说，环卫公司已经被砸了，他还问我是不是嫌他做事太慢，所以才派了别人。
我跟他说没有这回事，而且我也不知道是谁早我一步。
不过事后我想了一下，环卫公司被砸更符合苏托的利益。
他既然派刘泽过来卧底，肯定是很想知道我社团内部的情况，而刘泽身份特殊，不可能天天往我这里跑。
因此，刘泽知道的情况，都是我汇报给他的，这其中就存在我主观隐瞒的可能，造成情报的缺失和不完全。
为了弄到更具体的情报，他必须把人安插到我内部来，还得是能接触到我核心的人，这样的人，蔡康更适合，而且也不易引起我的怀疑。
此时陌生人是进不了我的核心层的，那些人安排进来，也起不了作用。
要想把蔡康塞过来，还能长期待在我身边，就得让他成为闲人，而把环卫公司砸了，就名正言顺，理所应当了。
所以，当环卫公司被砸后，我立刻察觉到苏托可能是想往我社团里塞人。
于是，在刘泽找到我时，我以环卫公司短时间不能营业为由，让蔡康过来跟我学习开科技公司。
果不其然，在我提出这个建议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环卫公司被砸，让苏托往我社团内塞了一个暗探，本来我就有这个打算，他正好合了我的意，还不用我亲自出手。
同时也给了我试探刘泽的机会，我以报复为借口，找他弄苏托罩着的那些场子。
如果他弄来的跟何毅给我的差别不大，那说明他确实还是向着我的，也表明这些情报是他自己弄的，没有汇报过苏托。
要是差别很大，那证明他将此事汇报给了苏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