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尴尬地笑了笑，试图组织一下语言，想要说出点什么，来回应老者的询问。
大脑飞速地运转，拼命搜寻着能够卓显艺术修养的词汇。
可就算绞尽脑汁，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
老者似乎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这些画，是我许多年前所创。每一幅画，都有其独特意义。”
“当然，我也清楚，画中难免存在一些瑕疵。”
“你但说无妨，我画圣孙旭，还是有气量的。”
闻言，乘风扯了扯嘴角，又赶紧把嘴闭上，脸上满是茫然之色。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艺术殿堂里，自己就像一个盲人，完全找不到依靠。
楼层里，时间仿佛凝固，只余下老者那期待的目光。
那目光，如同一道无形的重压，紧紧笼罩在乘风心头。
见乘风久不开口，孙旭皱了皱眉头。
“你能闯到这里，自不一般，见识与智慧必定超凡。”
“想说什么尽管说，不必不好意思。”
高雅艺术人群完全装不出来，被一番追问，乘风索性不再去装。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瑕疵是有，但我没空告诉你。我是来闯关的，没心情与你啰嗦。”
“对了！你小子是来闹事的。”
孙旭点了点头，面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小子，不要以为你能连闯多关，就了不起。”
“对我来说，你只是个蝼蚁，老夫举举手就能灭了你。”
“是吗？”乘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好笑吗？”孙旭皱起了眉头。
乘风轻轻勾起嘴角：“这话，我听太多人说过。可我还是站在这，你说可笑不可笑？”
“很好。”
孙旭冷笑了一声，“老夫一直担心你会被清影杀掉，正在考虑我应该在这幅空白轴卷上画些什么？”
“现在我知道画什么了，你接招吧。”
说着，孙旭转身，提笔在那幅空白轴卷挥洒几笔，一把墨色长剑跃然于纸上。
孙旭猛喝一声，随着他的笔尖舞动，纸上长剑，突然从轴卷上显示出了实体。
那是一把古老而神秘的长剑，剑身之上，符文闪烁，光芒耀眼。
仿佛随时都能破空而出，斩断空间的束缚。
这把长剑完全从轴卷中跃出，整个空间都充满了浩荡的剑气。
“破空飞剑！”
孙旭大喝一声，长剑瞬间化作一道流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乘风冲去。
霎那间，剑气纵横交错，空气中传来一阵尖啸声，撕裂空气。
化画为剑，这一手果然玄妙。
乘风不敢大意，十拳剑现于手中，挥舞出一片五彩华光，迎向飞来的长剑。
“轰！”
一声巨响，两剑碰撞在了一起，爆发出一道璀璨光芒。
如浪潮般的剑气肆虐而出，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孙旭的长剑悬空，继续围着乘风旋转飞舞。犹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飞龙，非要将敌人撕碎不可。
一道道凛冽的剑气从剑身飞出，与十拳剑碰撞在一起，引起了周围空间的震荡，一道道裂痕在空气中迅速扩散。
“画剑虽不错，却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