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聊什么？”
“秦总问我想不想回江城。”
秦谨扣着咖啡杯的手指一紧，下意识看向陆惟生，正要解释，男子看着苍芙率先开口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跟着你啊。”
江城的学校为了抓就业率，搞军事化管理那一套，一板一眼的，苍芙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跟着楚归霖留在燕市也不现实。
燕市是东洲的心脏，许多学校两极分化严重，苍芙的身世一旦被扒出来，就只有受欺负的份。
况且楚归霖虽然身价高，但没有家世底蕴，燕市看不起他的家族一抓一大把，关键时候也护不住她。
最主要的是，苍芙只想在一所普通的学校里混个普通的成绩。
争取尽快把这个不尴不尬的年纪混过去。
在这个过程中，能做到不给陆惟生添麻烦就行。
听见苍芙的回答，秦谨内心：thankGod。
然后下一秒，苍芙抬起下巴，得意道：“我这个回答是不是很让你感动？”
“……”
“感动的话，咖啡能不能还我，浪费了不好。”
“不会浪费，我替你喝掉。”
“……”
星系也有喝了能让人亢奋的营养剂，这种价格昂贵的紧俏货，她的舰船上要多少有多少，每次想喝了，她只要打两下响指，就会有副官将营养剂装进五彩剔透的器皿里替她端过来。
结果到了这里，明明价格便宜了这么多，结果不让喝。
苍芙深感无语。
但对方是陆惟生，比她一帮所谓的亲族对她都要好，翻白眼的话会显得很没良心。
陆惟生将咖啡杯换了个方向，端起来喝了一口。
一口喝掉一大半。
从秦谨的角度看去，男子嘴角分明有着淡淡的笑意。
“既然陆先生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礼物记得带走，别忘记了。”
他也熬了一个晚上没睡，但不像陆惟生这样天赋异禀，觉得疲惫的同时，眼下也有着乌青痕迹。
“你什么时候有赛车比赛？”
“新的赛季要到明年开春了，到时候我给你寄内场票。”
“谢谢秦总。”
苍芙咧嘴，露出一颗小巧的虎牙。
“不客气，原本就是答应你的事情。”
“哎对了，秦肆怎么样了？”
“昨晚救护车过去了，听老宅的人说不算严重，断了根肋骨，有点轻微脑震荡，再加上额头磕了个大包，勉强算是破相吧。”
苍芙点了点头，“那两个保镖呢？”
“一个胃粘膜损伤，一个下巴脱臼加脑震荡，都不算严重。”
“啧，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
秦谨怔住，“这三人真是你放倒的？”
“别瞎说，秦肆是被鬼片吓到才摔倒的，和我可没关系。”
言下之意两名保镖确实是她放倒的。
“你……”秦谨欲言又止。
“我怎么了？”
苍芙眼睛刻意瞪得圆溜溜的，显得纯良无害，但仔细看时，就会发现她尚且青涩的五官锐角偏多，充满着蛰伏的攻击性。
“没什么。”
秦谨忽然想起苍芙说的“生哥教得好”，又觉得没什么奇怪的。
“秦总，我送你。”陆惟生起身。
“陆先生留步，不耽误你们的时间，我先走了。”
秦谨说完，转身去找服务生结了账，又回头对着陆惟生和苍芙轻一颔首，离开了大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