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病房，却驱散不了笼罩在李美佳心头的阴霾。她蜷缩在病床角落，双手紧紧环抱着膝盖，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肉。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如今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美佳，喝点水吧。\"白小米轻声说道，将温水杯递到她面前。
李美佳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小鹿般往后缩了缩，打翻了水杯。玻璃杯落地的脆响让她又是一阵颤抖，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白小米眼眶通红，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她弯腰收拾玻璃碎片时，听到病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李铁牛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目光扫过满地的玻璃碎片，再看向缩在角落的李美佳，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情况怎么样？\"他压低声音问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白小米拉着他走到走廊，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医生说...她体内发现了至少四个人的...我已经让医院保密，没有报警。\"她擦了擦眼泪，\"美佳现在情绪崩溃，根本说不出是谁干的。\"
李铁牛一拳砸在墙上，石灰簌簌落下。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大概知道是谁。这事交给我处理，你留在这里照顾她。\"
\"铁牛...\"白小米拉住他的衣袖，\"你要小心。\"
李铁牛点点头，转身时眼神已经冷得像冰。走出医院大门，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黄臣的电话。
\"给我查清楚，昨晚李美佳下班后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动用所有关系，我要在中午之前知道答案。\"
电话那头的黄臣听出了老板语气中的杀意，立刻应道：\"明白，我这就安排人手。\"
......
黑蝎角斗场的地下室里，三名男子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显然已经吃过苦头。最年轻的那个裤子湿了一片，散发着难闻的骚味。
\"铁牛哥，就是这三个杂碎。\"黄臣踢了踢中间那个光头，\"他们中午在'老刘大排档'喝酒吹牛，被我手下的小弟听到了。\"
李铁牛缓步走到三人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那是李美佳在青山饭庄工作时拍的，笑容明媚如阳光。
\"认识她吗？\"他声音平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