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面上神色一变，忍不住打量程毅。神色有些莫名，但对上程毅真诚的眼神时，忍不住告诫自己想多了。
应渊：“你从哪听说的？”
程毅眨巴一下明亮的双眼：“应该是从不知道哪本书里看过，忘记了。”
应渊眉头紧皱，他给两个小家伙的书全都经过筛选。看来是从别处发现的，想起前段时间带着二人去过藏书阁。
应渊：“以后不要看些乱七八糟的书。虽然学习进度不错，但还是要戒骄戒躁，继续努力。”
李莲花眼神微眯，握住程毅的手晃了晃：
“淇淇，不要为难应渊君了，他应该也不知道。毕竟应渊君虽然是个1万多岁的老神仙，但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应渊轻哼一声，眼带笑意：小崽子跟他在这里玩激将法呢。
应渊假装叹息一声：“唉！本君还是孤陋寡闻了一些，枉费多活了许多年。相夷仙君聪明伶俐、资质绝佳，以后衍虚天宫就靠你了。不如现在就努力起来，好好学习，尽早成才。”
李莲花有点不好的预感，应渊刚刚自称本君了。而且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不应该是告诉他或者证明自己吗？怎么不讲武德，直接加作业呢？
果然，
应渊薄唇微启，语气温和，却吐出了一句十分冰冷的话：
“想必以现在的计划，十分浪费相夷神君的天资。那课业翻倍好了。”
李莲花十分热爱学习，但这只是他感兴趣的方面才行。对于那些不感兴趣的，压根儿就看不进去。
而应渊布置的功课十分全面，很多都只能硬着头皮坚持。
程毅在一旁，看到李莲花瞬间被击败。立刻开始想办法解围。
程毅双目低垂，语气落寞：
“花花居然那么聪明吗？明明我跟花花一起化形，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到达现在的水平。果然我比花花弱好多。”
程毅抬头扫一眼李莲花，面上一副忧虑的神色，整个人显得十分失落。
而后低头不语，看向自己的脚尖。
应渊还以为小家伙因为自己资质不足伤心了，刚想开口安慰，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神器和主人之间自有联系，按照地止现在的情况，二人内心应当十分平静才对。也就是说……
应渊都快气笑了，合着看上去乖巧的小淇淇也是个腹黑的。
都是装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乖巧和傻白甜。
应渊被这两个小家伙上了一课，眼中划过一丝趣味，准备看这二人接下来怎么演。
程毅低头沉默了一会儿。
按照他的预计，应渊现在应该开口安慰。说李莲花也没有那么聪明，把课业减下去。怎么不出声了呢？
他现在抬头看应渊的话，眼神会不会暴露？
一直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程毅调整神态，眼中染上委屈之色，抬头看向应渊：
“要不我以后再努力一下，晚上不睡了。争取跟上花花的学习进度，不拖累大家。”
程毅抿唇，一副十分委屈快哭出来，但还故作坚强的姿态。看上去就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
应渊要不是通过契约能感应到二人内心的平静，还真要被他的演技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