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斯还没开口，瑞拉便率先开口道：
“夫妻！”
“什么？夫妻？老爷子你真的是……”
凯瑟拉话说到一半，被瑞拉打断，
“不是这样的，瑞斯他为我放弃了他的一切！我一直很惭愧……我……
我们在人历八八二年相遇，那时的瑞斯还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商人，
当时我在野外救下了他一命，他便疯狂地追求我……
我第一次受到人类如此的关注和热爱，他的温柔和浪漫深深打动了我……
在一天晚上，我赌上了一切，摘下了帽子和耳套，告诉了他我是妖精的事实。
可他没有放弃我！”
此时瑞拉已经流下了泪水，她每次谈及此处，都会流下感动的泪水，
“我们在一起了！有很多意外，但我们很幸福……
瑞斯放弃了很多很多，他为了保护我，贩卖了自己的一切，在王都外城区买下了这栋房子，
然后和我在这里度过了数十年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我不记得我已经活了多久，但只有瑞斯在的这一百年间，我的生活才算充满色彩，才知道活着的意义。”
她说着吻上了瑞斯那干枯的面庞。
在夏九渊眼中，颇有一种美女与野兽的感觉。
“瑞斯，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我会陪你走到生命尽头，然后永远在一起。”
泪珠从瑞斯苍老的面孔上滑下，他紧紧握住瑞拉的手，随后看向夏九渊，
“所以，你们究竟打算做什么？”
“……”
夏九渊陷入了沉默，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可是纯爱＋寿命论+反世俗＋跨种族，
他有一种想为面前两人做些什么的冲动。
“嗯……我是来拯救妖精的。”
“我可不是小孩子，黑市上妖精的价格令人瞠目结舌，以拯救为借口，简直令人发笑。”
“你可以用眼睛去看，去观察未来的变化，相信我，以后王都将不会存在任何迫害妖精的行为。
妖精保护法案，是真实的！想象王室。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可以凭借它随时联系我去王宫的南花园看看，那里居住着幸福的四只妖精，以后只会更多。
你要知道，瑞斯，我没有欺骗你的必要。”
瑞斯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夏九渊的话前半部分可能是假的，但唯独后边那句话，绝对是真的，
如果他们是坏人，早就动手了！
“那……我们可以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
瑞斯声音很轻，他怕打破这易碎的梦。
“当然，瑞斯先生。”
“我们的婚姻也不会被强制清除？”
瑞拉也突然插嘴问道。
“婚姻？清除？”
“报纸上不是说作废所有契约关系吗？”
夏九渊笑了，“作废的是契约关系，不是感情。”
瑞斯此时也终于露出了笑容，
“如果这个法案是真的话，那这条的目的是保护你们。
十分感谢，夏九渊先生，请原谅我先去的无礼。”
他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弯下了腰，瑞拉见状，也站起身来向夏九渊行礼。
夏九渊这次倒没有阻止，只是面色复杂。
两人鞠完躬，再次坐到沙发上，瑞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对瑞拉说道：
“瑞拉，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作为人类配不上你，
你在我心中完美无缺，妖精也是完美种族，你们天生拥有所有求道者渴望的长生……
瑞拉，世人终会了解你们的价值，我们的故事也许在你未来所经历的时光中只是沧海一粟，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时间就是最大的资本，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你能活下去。”
如果只是原来那个糟糕的世界，瑞斯确实赞同瑞拉和他一起死去，
但现在看来，这个世界在慢慢变好，瑞拉不应该随着他而死！
只是，为什么这种变化不早来点呢？
那样的话，也许他就可以放心地带着瑞拉吃喝玩乐，而不是一天到晚只让她待在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