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切崩溃的开端就是火炮对阵地的两轮轰炸。
而这个火炮是在他的要求下，军部参谋本部才调集了五门，部署在山那边。
但这一次炮兵犹如长了眼睛一样，从前到后都盯着帝国的士兵和工厂打，怎么看都是炮兵阵地被人控制了。
等到忠义救国军撤退后，小松代洋二先是派人进入厂区查看情况，确认对方全部撤走后这才走出山洞。
走出山洞后，小松代洋二习惯性地喊了一声：
“村川.....”
他立刻意识到，村川健已经不在了。
他身旁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喘，良久后小松代洋二回过神来，对旁边一人说：
“你，马上去核实一下炮兵阵地到底是什么情况。”
“是！”
那人还没有离开，便有人朝这边过来了。
“机关长，机关长。”
“刚刚得到消息，炮兵阵地那边正在抓一个特务，听说这个特务把旗语兵杀了，穿上对方的衣服指挥炮兵这才导致的误炸。”
“八嘎！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小松代洋二冷哼一声，转头问旁边的报务员：
“现在能发报吗？”
“机关长，可以！”
“好，马上给军部参谋本部发报，把这里的情况详细汇报，特别是这帮炮兵精准袭击我方阵地和工厂的情况全部上报。”
“哈依！”
“其他人跟我去会一会这帮炮兵！”
随后，小松代洋二集结所有溃兵，越过山头把漫山遍野搜寻的炮兵集结起来，包围起来问话。
这些炮兵自知理亏，没有任何人敢抬头看小松代洋二，包括他们的指挥官。
“你们谁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第一次和第二次炮击都精准地落在我们的阵地上？”
没有人回答，小松代洋二继续说：
“不回答是吧，那你们都得送上军事法庭，一个都跑不掉，你们和你们的家族都将蒙羞。”
这句话在日本人这里算是最狠的了，比剖腹自尽还难受。
剖腹自尽痛苦的不过是自尽，送上军事法庭让家族蒙羞，那可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机关长，我们确实是因为受到特务误导，这才错误地将炮口对准了机关长，绝对不是我们的本意。
请机关长明察！”
为首的炮兵指挥官上前一步，鞠躬道。
“八嘎！”
“你们是不是找不到理由了，编出这么个理由来搪塞我？
我小松代洋二虽然没有当过炮兵，但是我知道炮兵想要第一次攻击就做到精准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们第一次炮击就把炮弹送到我面前了？”
小松代洋二的话在所有参加战斗的日本士兵看来，合情合理。
他们都清楚，总共五门炮，要做到统一落点的可能性极低，除非事先经过多次校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