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给巫山月拧了拧衣角上的水，争取穿在身上不那么难受，又道：“孔雀生来美丽，以前被各个部落抢来抢去，几乎要灭绝，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这么一位厉害的首领。”
“他很聪明。”巫山月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之意。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兽人自身就拥有强大的战斗力，也更加依赖自身，若不是她拿出来弓箭，恐怕不知道过多少年，大泽才会发展武器。
但凤不一样，他自己就琢磨出来了鱼骨镖，还无师自通，将其藏在了羽毛里。
庭芜用蛇芯分辨了空气中的信息，面色陡然阴沉：“别管鸟族联盟的首领了，山月，这只秃鹫就是上次伤你胳膊的兽人吧？”
巫山月：“对，但你怎么……”
“你不擅长说谎。”庭芜轻抚巫山月的脸颊，语气怜惜，“上次你就应该告诉我们。”
“没错，你是大泽的大巫，任何冒犯你的兽人都不能被轻易原谅。”东君表示赞同，转而大步走到巫言和凤面前。
巫言正在审问枭：“你出现在这里，是想对大泽的大巫做什么？”
“……呵，你说我想做什么？当然是跟她交配了！”枭看着凤，表情嫉妒到扭曲，“你们一个个都瞎了眼，明明我比这只只会用旁门左道的孔雀强大的多，凭什么都看好他当首领？！”
“他自己不要当首领跑了，所以我来当巫山月的兽夫，当首领，有什么问题吗？”
凤声音稍稍抬高，带上了警告：“当首领没问题，但上次我就警告过你，她不愿意，你别想再对她动手。”
枭：“……说得冠冕堂皇，你还不是看上了巫山月才三番四次的出手相救？”
东君闻言，看向凤的眸光微眯。
“不只是巫山月，联盟里任何一个雌性遭遇这种事情我都会出手。不过……”凤深吸一口气，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我确实喜欢上了巫山月。”
隔着人群，被点名的巫山月下意识抬眸，表情还有点状况外。
她这是……被当众告白了？
凤跃上溪边的石头，尾屏轻抖，从未有兽人见过的婚羽缓缓展现在众兽人面前。
吸气声此起彼伏，没有兽人不为此刻的绝美沉醉，直面尾屏的巫山月更是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痴痴地看着。
这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凤无奈地想。
毕竟在阳光下，他的羽毛会更漂亮，但他也知道，如果现在不把自己的心意表达出来，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可以成为你的兽夫吗？”
巫山月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望着面前的凤，眸光微动，上前两步，问：“你真心的？”
“嗯。”凤扭过头，轻声说，“我知道你不想再多一个伴侣，你可以直接拒绝。放心，这不会影响两个部落之间的关系。”
“你告白是为了被拒绝的吗？”巫山月挑了挑眉。
凤有些哑然。
当然不是，但面前这个雌性已经拒绝过很多次了。
以前他为自己的羽毛而骄傲，觉得没有雌性会拒绝他的追求，可现在半点信心也没有，只能不安地等待拒绝。
巫山月指尖轻轻拨弄凤的尾屏，摇头笑了笑。
“我一直想找你这个落跑的下任首领谈谈，但你从来没有表露过身份，后来我又遇见了枭，以为他是你，所以当然毫不犹豫拒绝。”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你是谁……”她在凤惊讶的目光中，落下一吻，“……我早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