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刀斩过，留下的却只有斩破空气的声音。
秦川暗道一声‘不好’，根据声音判断，对方应该就在他背后半尺不到，这么近的距离，他自信无人可以躲开自己这一刀。
可来人不仅躲开了他的唐刀，还......
“反应挺快。”
听着背后有些戏谑的声音，秦川手心冒汗，对方不仅避开了他绝杀的一刀，还再次到了他身后，这样的身手，简直闻所未闻。
“哪来的老怪物！”
秦川没有回头，手臂僵在半空，想收回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引起对方误会，从而一招结果了自己。
“前辈，若晚辈说晚辈与
秦川战战兢兢，心中叫苦不已，他不过凑个热闹而已，怎会被如此人物盯上。
“当然相信。”
秦川刚松一口气，却又听对方道；“身为天策府司马，位高权重，自不会与袁家这些酒囊饭袋一伙的。”
“什么！”
秦川一惊，差点叫出声来，他奉旨潜入袁家乃是绝密，除了当今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哪怕是他妻儿也不知，现在一个来路不明的高手竟然道出了他的底细，他如何不惊。
“前辈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落魄客，怎会与天策府沾上关系？”
秦川耐心解释，心中杀意却是暴涨，他此行目的绝不容透露，此人既然知晓那么他决不能让对方再活下去，否则任务失败，他如何对得起当今的信任。
心中杀机暗起，但他掩饰得却极好，官场沉浮多年，他早已能够自如控制自己面部每一个表情。
“嗯？好重的杀意？”
林凡心思何其敏锐，修习摄魂大法之前他便达到了“秋风未起蝉先觉”的境界，成就控魂境界后，他感知更为灵敏，任何人对他生起歹意都会被他感知。
“是了，身为天策府司马却混入袁家门客之中，怕是带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倒是我鲁莽了。”
林凡自顾说着，也没太把秦川当回事，当对方想杀他的时候，对方在他眼中已经是个死人。
“就是现在！”
林凡“走神”的瞬间，秦川毫不犹豫地出刀了。
他手腕一转，长刀逆向，改劈为刺，由下而上直袭林凡五脏要害。
同时，他的左手也没闲着，一把鱼肠短剑从衣袖露出，毫不犹豫地划向了林凡的咽喉。
“有点意思，不过也就如此了。”
寻常人遇上这一手，怕是会当场饮恨，不过在他面前，呵呵。
林凡双指一并，夹住刺来的长刀，接着一拉便用长刀抵住了划向他咽喉的短剑。
秦川也不吃惊，似乎早已料到这种结果，只见他五指运力，短剑内一根漆黑似墨毒针骤然射向林凡的眼睛。
看着成功射出的毒针，秦川脸上露出了狞笑，武功再高又如何，还不是要死在他的毒针之下。
可很快他的笑容就僵硬了，因为毒针在林凡眼前不足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剑中藏针，你这一招杀了很多人吧。”
林凡双指夹着毒针，淡淡看了一眼便并指一弹。
顿时，毒针回转，继而没入了秦川的右眼。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秦川捂着眼睛痛苦地大叫，可还没叫几声就倒了下去，然后狠狠地抽搐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
看着口吐白沫，如发羊癫疯般的秦川，林凡没有丝毫同情。
人在江湖，不是你杀他就是他杀你，若是他实力不济，现在倒下抽搐的就是他。
“救……救我……”
秦川挣扎地爬向林凡，哪怕他明知此毒无药可解，还是把林凡当做了最后的希望。
毕竟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死亡的。
“看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