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这样摆到明年也不会有买！”
一旁围观的男子附和道。
他也看上了那尊鎏金佛像，可惜这个卖家死脑筋，非要两个一起卖。
中年男子却听不进去众人的话，始终不肯松口。
“这两样都是好东西，反正要一起卖！”
围观的众人听到这话哄笑起来。
有的摇头叹气，有的干脆扭头就走。
楚峰好奇，低头打量着那件黑釉陶器。
这陶器表面布满划痕，能看出经历了岁月的洗礼，物件是老的，没错。
不过，楚峰也明白老的不一定值钱，这造型楚峰以前从没见过。
他也不确定这东西有没有价值。
“老板，这个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楚峰拿着黑釉陶器询问。
中年男子听后摇摇头：“不知道，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不过他说，这东西比那佛像还好。”
众人听到这话，却不买账。
“你是说大家不认识货了？”
“我看啊，这黑釉陶器很普通，看不出什么工艺，不值钱的。”
“自己都说不清，怎么能让人信服。”
楚峰却耐心询问：“那这两件东西是怎么来的？你清楚吗？”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楚峰一眼，还是回道：“这佛像和这陶器是一位高僧赠给我父亲的。
现如今，父亲死了。
我和大哥要分家产，谁都想要金佛，陶器没人要，最后商议两件一起卖！”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群炸了锅！
有人嗤笑：“编得跟真事儿似的，得道高僧？骗鬼呢！”
有人接茬：“12万买个破陶器加个佛像，谁脑子进水了才买这玩意！”
楚峰听完中年男子的话，悄悄开启透视，仔细打量这黑釉陶器。
这一看，他却有了新的发现。
别看这陶器外面不起眼，黑釉面有些斑驳裂纹，但内部竟然藏着一颗红色的玛瑙珠子。
玛瑙是佛家五宝之一，这难道是巧合吗？
楚峰觉得眼前的中年男子没撒谎，这东西多半是佛教相关，难道是一件法器？
若是那样，这黑釉陶器真的有可能比一旁的佛像值钱！
楚峰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突然，身后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楚峰回头一看，是先前那个穿军大衣的地摊大爷。
“小伙子，古玩圈别全信故事，他在这摆了快一个月都没卖出去，你可别上当啊！”
地摊大爷好心提醒着，想把楚峰拉走。
楚峰一笑：“放心吧，大爷，我有分寸。”
说完，楚峰问中年男子：“老板，两件一起买，能便宜点吗？”
中年男子依旧摇头，语气坚定：“就12万！”
围观的人见楚峰还问价，调侃道：“别傻乎乎掏钱，这玩意都不知道是什么，根本不值12万！”
中年男子见几个人不停的贬低他的东西，心里憋了一团火。
他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火气上来：“不买别乱说，谁再乱说，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一旁众人见此，不敢吭声了，他们本以为这男子好欺负，才肆无忌惮。
中年男子见众人不语，这才看向楚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年轻人，不想要就放下吧，12万是我和大哥共同商量好的。”
正常情况下，一般人听到这话，都会放下东西转身离开。
但楚峰却没生气，他淡定说道：“好！12万，我买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中年男子愣了几秒，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不确定地问道：“你真的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