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说完之后，拍着张成业的肩膀，然后带着徐明收队了。
张成业抱着儿子，儿子现在一刻都离不开父亲的怀抱。
小杰受到了惊吓，一直依偎在爸爸的怀里。
事后在警局，王海玲泪流满面地请求原谅。
不断地跟张成业和小杰道歉。
张成业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平静地说：“离婚协议明天会送到你手上，小杰跟我。”
警局走廊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在惨白的墙壁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王海玲蜷缩在长椅一角，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手腕上那个徐明去年送她的卡地亚手镯.
现在她才明白，那是用她偷偷转给徐明的钱买的。
调解室的门开了，张成业牵着小杰走出来。
林风也跟在他们的身后，不好意思，还得让你们跑一趟。”
“没关系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张成业跟林风说着。
“规定，我们也得遵守，行了，带孩子好好回去休息吧！”林风说完看着走廊里的王海玲，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林风知道张成业的家庭状况，也知道王海玲背叛张成业的事情。
这一声叹息，林风是为张成业感到不值。
小杰的眼睛还红肿着，依然紧紧依偎在父亲身边。
王海玲猛地站起来，丝袜勾破的膝盖撞到了长椅边缘，她却感觉不到疼。
“老公......”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这几天来的眼泪早已流干，只剩下眼眶周围红肿的轮廓。
这一次，她真的是知道错了。
她向前踉跄两步，香水混着汗水的酸涩味道在空气中弥散。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对小杰......”
张成业抬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那枚婚戒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小杰把脸埋进父亲的外套里，这个动作像刀子般扎进王海玲心脏。
她记得去年孩子肺炎住院时，也是这样紧紧贴着她睡觉的。
王海玲知道儿子也在恨自己，因为绑架他的人正是自己带回家的叔叔。
她后悔自己的行为，给儿子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她不能接受儿子就这样远离自己。
“徐明的手机里存着二十多个像你这样的女人。”张成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从公文袋抽出一叠警方提供的材料。
“刘女士被骗了两套房产，李女士的丈夫跳楼了......就因为你那位温柔体贴的健身教练。”
纸张散落一地，王海玲看到自己穿着泳衣和徐明在马尔代夫的合影赫然在列。
那是她骗张成业说是闺蜜旅行时拍的。
王海玲脸上的泪痕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不断地重复着。
最让王海玲的意外的是，照片边缘显示拍摄日期是去年结婚纪念日。
那天张成业特意提前准备了烛光晚餐。
王海玲的膝盖突然失去力气，裙摆擦着脏污的地面，双膝跪在了地上。
“我鬼迷心窍......”
裸色美甲的手指抓住张成业裤脚。
这是她上个月刚做的美甲，徐明说很适合她新买的普拉提紧身裤。
这些细节，都让王海玲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