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完成，林婉走出贵宾室，站在二楼的栏杆边。
她的目光很快锁定了角落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比尔。
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眼圈发黑，头发凌乱。
手里攥着一把筹码，焦躁的在赌桌前徘徊。
“落魄成这样了啊。”
她拨通了张成业的电话，低声道：“成业哥，债到手了，比尔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随时可以动手。”
“好！”电话那头的张成业声音带着激动。
“林婉，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记住，别直接跟他摊牌，先试探试探，看他有多恨詹姆斯。”
“明白。”
林婉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下楼梯，朝比尔的方向走去。
赌场大厅的灯光昏暗，比尔坐在一张百家乐赌桌前。
手指颤抖地推出一小堆筹码。
林婉悄在他身旁坐下，点了杯威士忌，状似随意地开口：“比尔先生，运气不太好啊？”
比尔猛地一震，扭头看向林婉，“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名字？”
林婉轻轻一笑，慢条斯理道：“别紧张，我只是个……关心你的人，你欠的债，我已经帮你接手了。从现在起，你得跟我谈谈还钱的事。”
“你……你买了我的债？”
比尔的声音拔高，带着几分惊恐，周围的赌客纷纷侧目。
他压低声音，咬牙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激动，比尔。我给你两条路。一，跟我合作，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我帮你把债清了。”
“二，继续在这儿赌，输到连裤子都没得穿，然后被肥龙那帮人剁了喂鱼。你选哪条？”
比尔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哆嗦着。
就在这时，林婉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轻轻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詹姆斯和比尔在某次秘密会面时的画面，背景是一家高档餐厅，时间戳清晰可见。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林婉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我不仅有这个，还有更多。比如，你和詹姆斯之间的转账记录，邮件往来，甚至……你藏在某个U盘里的东西。”
比尔的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紧了桌沿，指节泛白。
林婉知道，鱼儿上钩了。
“说吧，比尔。”她倾身靠近。
“詹姆斯欠了你多少？让你这么恨他，值得吗？”
比尔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就在林婉以为他要开口时，赌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气势汹汹地朝他们的方向逼近。
林婉的眉头一皱，低骂一声：“该死，詹姆斯的人！”
比尔吓得脸色更白，嘴里嘟囔着：“他们……他们怎么找来的？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啊！”
“闭嘴！”林婉低喝一声，脑子飞速转动。
黑衣人已经逼近，领头的那家伙是个光头，满脸横肉。
眼角一道刀疤，看着就像从港片里走出来的反派标配。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目标直指比尔。
林婉知道，硬拼不是办法，得智取。
瞥了眼赌桌上的筹码堆和旁边的酒杯，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