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笙有些恍惚，她疑惑地看向萧斩清。
“你先等一下，母亲找我，我去见她之后再回来。”
温亦笙刚想走，就被萧斩清一把抓住手腕。
“君主找你，只是因为我。”
他知道她在哪。
但是他没有理由去找她。
用什么理由呢？
说他睡醒之后，发现她不告而别突然离开京北大陆，回到了帝国吗？
发现她回来之后，跑到了地下室去找封既明吗？
他不过是她众多兽夫中的一个，没什么依仗可以去质问她。
“因为你？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精神力出问题了？”
温亦笙挣开他的手，反手把自己的手背贴在萧斩清额头上。
仔细感受了一下。
“也没发烧啊。”
“对，我精神海有些躁动，想让你帮我安抚一下。”
温亦笙有些犹豫，她回头看了一眼封既明。
后者笑眯眯地盯着她。
萧斩清脸色有些僵硬，他目光飘忽不定，一会儿落在墙角，一会儿落在别处。
他抓着温亦笙的那只手用了些力，口中的话吞吞吐吐，始终没有说出口。
温亦笙对上封既明漠不关心又戏谑的目光，语气微沉。
“你先收拾东西，跟我去京北大陆，我很快就过去。”
温亦笙说完，拉着萧斩清的手往寝殿中走去。
“他之前差点想杀了你。”
萧斩清沉默良久，才吞吐出一句话。
“我知道，我记着呢。”
温亦笙在一旁点头回应。
“我走了之后，你碰到了什么？怎么会突然精神海不稳定呢？”
明明她走的时候，检查过，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她才放心离开的。
怎么她前脚一走，后脚萧斩清就出了问题。
还偏偏是萧斩清。
他们中，异能等级并不低的一个。
他出了问题，随便暴乱一下，就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温亦笙脸色有些沉重，颇为严肃地看着萧斩清。
“所以你到底碰到了什么？也和宿青啼一样，碰到了自己不喜欢的人或事吗？”
她想起来上一次，宿青啼的精神暴乱，似乎就是因为他的母亲而导致的。
只是原因，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
但是萧斩清过去的事情，她几乎一无所知。
萧斩清脸色有些僵硬，神情不怎么自然。
“嗯，我也不知道。”
好在他平日也是这副表情，温亦笙并没有察觉他的不自在。
“你不知道？”
温亦笙惊讶反问，“你自己的精神海，你怎么不知道为什么？”
太离谱了。
温亦笙停下脚步，仔仔细细盯着萧斩清的脸打量着。
萧斩清耳根微微泛红，他别过脸，不去看温亦笙。
心跳如擂鼓，砰砰响。
仿佛除了那点心跳声，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不会……要被戳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