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动用白夜的力量，有几个研究员的脸色瞬间不好了，他们一直担心那种能力不可控。
“我不同意，他的能力你也知道，若是念头偏移，消失的可不止那个村子……”
“我也认同小孙的话，白夜不能轻易动用。”
柳明露出无奈的神色，“但根据我的计算，现在最合适的人选就是白夜了，若让别的进化者来，恐怕亏损会更大。”
“星昼也不行吗？”有人脱口而出。
“他的能力自然也可以，可他现在在国外。”
“……这似乎太巧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必须做出决断了。柳明已然做好准备，足以说服在场的大部分研究员。
只要这次的行动确定执行，那么在之后的会议上，他就可以获得更多的主导权。
最终，申请通过了。
他们开始联系白夜的负责人应执。
“……我们还要再选几位合适的进化者陪同，免得发生意外。”
而这个“意外”，在场的研究员都听得明白。
而在这时，刚刚保持沉默的研究员金苑突然开口：“如果白夜出手，之前参与到任务的人员也会一同被清除吧？”
也不止进化者，还有些刚刚才进入村子的普通人。
柳明点头，“为避免那种影响扩大，只能牺牲他们了。”
在过去，他们冷酷地做过很多这样的抉择，为了保证更多的人的安全。
金苑一向不认同这种‘冷酷’，道：“可现在还没到最后的关头，他们说不定还有救回来的可能。”
才过去几天，如果那些被困的人们意志坚强，同化的速度就不会那么快。
柳明冷着脸，“我们赌不了那种可能，若是在救他们的时候，影响再扩大呢？到时候会有更多人陷进去，一和十，十和百，舍弃一方才能救另外一方，任谁都知道怎么选。”
金苑皱眉，“生命不是这样衡量的，只要他们还有救回来的希望，我们就必须全力抢救。”
“为此要赌上其他人的安危吗？”
“话扯太多，出了事情，全力去救不是应该的吗？”
“太不符合实际了，事实上我们不可能拯救每一个人，有时候就需要适当放弃，通过刚才的计算，我认为他们还保持清醒的几率不大，还可能成为阻碍……”
金苑直接打断他那些话，揭穿他的心思，“你不过是想通过这次行动掌控科学院，如果被困在那个村子的是你的亲朋好友，也能这么冷酷地放弃？”
柳明看着她，神情依旧无比冷静，“是，我的确想在会议上拿到更多的主导权，因为我不想再让几年前的迷雾事件再发生了……”
在那一次事件中，会议上的声音并不统一，救援还是清除，迟迟没有决断……最后城市大半的人都没了。
“……无论如何，如果牺牲小部分人，能保全大部分人，我不论多少次都会做出这样的决断，哪怕当中有我的亲人朋友。”
柳明直直地看着金苑。
他有私心，但也是想让大多数人活下来。
“你该认清现实，我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活下来！”
提到那次的事件，很明显戳中了金苑的伤痛，她闭了闭眼睛，而后睁开，“如果每次都这样牺牲，那么还会有进化者愿意冲在最前面吗？”
柳明早已想好，“将消息瞒下来，从前我们为了安抚民众，不也做了很多。”
“让冲在最前面的人牺牲，这样也太卑劣了，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放弃了。”
“如果能让大多数人活下来，我愿意去做一个卑劣的人。”
“我不会认同你这样的做法的！”
“可事实上，刚才我的申请已经被大多数人通过了。”
这两人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的了，眼看着吵得越来越厉害，旁边的研究员赶紧劝和。
两人都冷漠地看着对方，谁也不会认同谁。
这时，突然有人开口插了句话：“还是要救人的……”
众人齐齐看去。
好不容易让这两个人安静一会，怎么又挑起话题？！
柳明看过去，“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