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已经不像样子，一眼看去还以为遭到洗劫了。
云九歌上前将云镇扶起，察觉到他应该是中了敌人的药粉，身上全无灵力的痕迹。
“爷爷？”
老人愣愣地盯着她，不说话也不眨眼。
忽然，云镇眼眶湿润一把将云九歌抱入怀中，颤抖的声音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好孩子，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
云九歌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什么也没有说。
她抬起头，视线正好落在不远处断了气的云景阳身上，轻声道：“我杀了他，爷爷不会怪我吧？”
云景阳该死。
他是云九歌死去的罪魁祸首，可她忽然有些在意云镇。
看得出来。
云镇其实对云景阳背后的那些小动作心知肚明，但却没有撕破脸揭穿，或许是心里还想着有一天能修复父子关系。
云九歌只能从旁人那听到，在她出生之前，云镇和云景阳的关系很好。
也许真是过去关系太美好了，才让云镇无法接受云景阳的作为，一直念念不忘盼着他早日回头。
云镇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便见被钉死在墙上的云景阳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说的什么傻话，其实你不该出手的，这种事交给爷爷来做就好。”他说着，看见云九歌脸色的平静，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长叹。
“这次试炼还顺利吗？你刚才使用的是弓吧，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会用弓箭了？”
他忽然问起。
云九歌嘴角一颤，张口正要胡编乱造一个。
训练场中心传出一人的大喊：“就是他！是他强迫我们追杀大小姐！谁要是不服从，他就逼我们服用毒药！”
“没错，我当时都说了我不参与，他非逼着我做选择。”
“话说回来，云行风这家伙是三长老的得意门生吧，这事他也说是三长老的……”
这名弟子还没说完话。
立即被三长老呵斥了：“胡言乱语！本长老怎么可能会让你们自相残杀？一派胡言！”
他气愤地对云行风道：“这没想到我细心栽培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云行风，我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一声接着一声的唾骂，不如三长老的一句话失望。
失魂落魄的云行风伸手想要喊住愤怒离开的三长老，最后却默默地缩了回来，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回事？！”云镇皱眉头，他怎么觉得他要听不懂了。
什么追杀。
还有人说云景阳的暗卫也混入其中？
怎么可能！
秘境开始时，他亲自在场，云景阳怎么可能有机会把人塞进去！
“爷爷，别激动。”云九歌汗颜，摁住老爷子的手，平静地道：“那些暗卫都死了，而听从云行风的那些弟子……也都死了。”
留下云行风是她还有用处。
而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甚至还会给她添堵的人，她当然不可能把他们放出来。
云镇两眼干瞪：“所以你的意思是，一场下来该死的都死了，除了云行风，没人该死了？！”
“……是这样吧。”云九歌干笑两声，人都被她杀了，还杀什么。
“你！唉……”云镇简直不敢想象云九歌一个人在秘境里东躲西藏。
等等……
“秘境已经关闭，你们又是怎么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