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念高高扬眉，“你说什么？”
她的音量微微拔高，眼眸眯起，“原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原宥羞愧低头，原荣生也是一脸震惊。
“原宥，你哥，你哥出国了？”
“......是，是我安排的。”原宥咬牙，“温念，我知道你有仇必报，但他......到底是我亲哥哥！”
温念险些被气笑了，“他是你亲哥，不是我亲哥。”
“所以你刚才一口一句为我讨回公道，说得那么好听，其实是已经把人送走，既然这样你又何必？”
原宥急急忙忙解释，“不是，我是真的生气，我想给你个交代，但这事起因在我，我又不忍心看家中二老着急难过......”
“你是打算，替你哥哥顶这个罪吗？”温念语气森冷，“原宥，你想清楚了，这不是过错，这是犯罪，犯罪未遂。”
原宥脸色瞬间惨白。
原荣生急得看看温念，又看看原宥，抓耳挠腮。
“我，我知道......”
温念打断他，“不，你不知道，过错是哪怕我不原谅他，律法也不一定惩处他，犯罪是哪怕我原谅他，他也要接受审判。”
她看着原宥，“你想替他受过，是接受我的报复，那司法那边呢？你也打算替他坐牢吗？”
原宥脸色更加苍白。
原荣生再也坐不住，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温念，我求你......”
他话音未落，温念已经闪开，抬眸间已是面无表情。
“你老年纪比我大，这一跪我受不起，我怕折寿。”
原荣生僵在原地，脸色灰败。
她又看向原宥，“你应该明白吧，你把他送出国意味着什么吧？”
原宥苦笑，艰难开口，“......知道，你先前允许我接近，这件事之后，我们再无可能，我，是我先对你不住。”
温念眉宇间微微拢起，“这件事情我保留追究的权利，你们走吧，需要赔偿的部分稍后我让秘书送到原氏。”
原宥咬牙，僵硬地扶起原荣生，“爸，我们走吧。”
原荣生还想说什么，被原宥拉了一把，看儿子摇头，他欲言又止。
父子俩离开办公室，秦明迎上来，看二人脸色不对，还贴心问候需要休息吗。
原宥摆摆手，眼睛不自觉又溜向周祁。
“那个，”临走前他没忍住，“你们秘书室那个靠门位置的同事，是新来的吗？以前没见过。”
“哦，他啊，他是其他部门借调过来的。”秦明笑笑，“原少爷认识他？”
“不，没有，没有，就是觉得眼熟。”
原宥勉强笑笑，扶着失魂落魄的原荣生离开。
周祁一直心神不定，不知道温念会怎么解决原家的事，又会怎么处理和原宥的关系。
他想去问，但又自觉和温念的关系，轮不着他问。
加上先前两人之间有些小小的不愉快......
“周祁？你这什么表情？一会皱眉一会长吁短叹的？干什么呢？”
周祁茫然抬头，摸摸自己的脸，“我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