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念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凶狠的杀意，若是他敢动手，即便不死也会半残。
温念不再看他，只是把涂薇薇扶起来，清冷的眸光看向周祁。
“你放心，这件事我不插手，也不会给钱，毕竟你那么漂亮的人，我可舍不得你做牛做马。”
她对涂薇薇有更多的期待，可不只是做牛做马而已。
而且周祁刚才说得明白，这件事他自己解决，她就不合适再出面了。
涂薇薇用力点头。
温念转头，对上涂玉刚充血的双眼，明明身量不够高大，却愣是有那居高临下俾睨的气势。
涂玉刚瞠大眼，偏偏大气不敢出。
“涂玉刚，我不插手，对你们比较友善。”
她目光淡然，“毕竟，我的钱可不是随随便便拿的。”
“......”
涂玉刚猛吞口水，眼眸里的愤怒褪去，变得清澈了些。
他只能看向周祁，低声下气，“周祁，你说的帮涂磊，怎么、怎么帮？”
......
走出涂家，看着失魂落魄的涂薇薇，还有怅然若失的周芳，周祁叹了口气。
“走吧，我先送你们，这段时间你们先在公寓住下。”
两人没有意见。
看周祁开的车，温念坐在副驾驶，周芳忽然开口。
“大小姐，今天的事，还没谢谢你出手帮忙。”
温念侧头，嗯了一声，“客气。”
周芳只觉尴尬，想再说什么，又慑于温念那生人勿近的气质，只能看看周祁，又看看温念。
她总觉得这二人古古怪怪，看着，看着很暧昧？
可周祁先前和温安娜的关系，加上周祁提醒她的那些话，让她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等到公寓楼下，周祁喊住涂薇薇，“明天早上我给你们约了体检，到时候准时去。”
周芳咕哝一声，“体检什么，又没什么大事。”
对上周祁不赞同的眼神，她只能作罢，“行行行，听你的。”
临走前，她还一步三回头，复杂的眼神在温念身上来回扫视。
温念看在眼里，“你姑姑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嗯，之前找不到机会说，”周祁苦笑，“也怕她吓到。”
他扯扯嘴角，“我这个穷小子攀上你这位大小姐，说出去也没人信。”
温念抿唇，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你姑姑是成年人，无论今天结果如何，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
所以，周祁不需要耿耿于怀，没有为周芳把关。
毕竟当初周芳愿意和涂玉刚在一起，肯定是涂玉刚有打动她的点，或许也有过真心。
只是真心瞬息万变罢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涂玉刚是个平凡人，天平有所倾斜并不稀奇。
周芳是受害者，涂薇薇何尝不是。
周祁嗯了一声，将头靠在她的肩头，喉头似乎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