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服的地方和洗澡地方一墙之隔,还没进门,就听到隔壁,刚才的“泥人”边洗边说着训练时候的事。
洛舟听着话察觉到不对,去到隔壁,拍了拍门,提醒道,“麻烦各位说话注意些,隔壁有女生在。”说完就走人。
虽然这些“泥人”有所不满,但因为之前领导的一席话,知道这两位的职位不比中队长小,也就把脾气给压下去了。提醒过后,他们就再没说一句话,直到所有人洗完离开。
晾晒场在他们房间那栋楼的后边,洛舟给拿的,除了她今天穿的,还有那些后边要用的汉服、旗袍之类的,挂满了一个杆子。
晚饭时候,洛舟带着她过去,之前聊天那位队长给他一份这里的地图,宣嫆肯定看不懂,洛舟也没那个想法给看。
所有人又集合,站在餐厅门口。
“我是一个兵,预备,唱!”台阶上那位开头。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唱完歌,进食堂,再是一系列指令,开饭……宣嫆和洛舟是最后进入的,饭菜早就打好了,位置安排的是大队长那桌。
“这里有时间限制吗?”洛舟拿餐具前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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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十分钟。”大队长回答。
“那差不多够了。”洛舟拿起餐具,吃着自己的那份。
宣嫆看着餐盘里的饭菜量,不知道该如何动筷。
“和翻译部一样。”洛舟提醒道。
宣嫆点头,吃了起来。
盘里的量只动了三分之一,她就已经饱了,小小的打了个嗝,大队长吃完就坐着等候,见她这样,笑了下,递上纸,“吃饱了?”
洛舟拿过餐盘,解决。
从位置到出门,宣嫆一个劲的打嗝,身体一抽一抽的,让大队长笑不停。
宣嫆回头看一眼,“这人笑什么?”
“不知道,神经病吧。”洛舟回答。“去训练场,确定到时候要配乐的曲目。”
宣嫆点头,快步走躲开了大队长。洛舟反手在身后给大队长示意,“人打嗝笑什么,都误以为你不怀好意了。”
大队长看完愣了一下,“这样就怕了?”
到了训练场,是一个上边透明玻璃顶的室内操场,和学校的布置类似,最里边有一个舞台,两边没安排台阶,就这点高度,他们一抬脚直接上去了。
电脑在舞台的最角落位置,需要上台,宣嫆没那个实力,就被洛舟公主抱送到台上,自己再一个助跑,上去。
宣嫆走过去,听到脚步声,那两位抬头看了一眼,“我们这边接收到的是这几首。”
宣嫆看了歌单,洛舟也一起,“《秦淮景》,《九张机》,《风筝误》?”
“古风和小调,也挺搭。”宣嫆点头赞许。“《秦淮河》……‘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宣嫆下意识唱了一句,两人看人,抬手示意继续,洛舟操控,给了歌词。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两人鼓掌示意赞许,“你会方言?”
“她就是那三省的。”洛舟先回,宣嫆点头。
因为这一点,听到曲子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宣嫆身上,不过大部分都是一小段的注目而已,大队长和副大队长恰好在她唱时候进门,边走边听。
“要不别配音了,你直接自己唱吧。”帮助的那人说道。
“方言不一样,这是苏州的,都跨省了。”宣嫆摆手,但没拒绝。
“谐音?”操作电脑那位又问。“怎么样?”
“试试再说吧。”宣嫆没完全答应。
电话拿出,喊了专门的人来,当场弄了一份谐音歌词,但还是得她本人来调整。
两位领导走到台前,听着她唱完,鼓掌。宣嫆抬头看了一眼,还是将其当成不怀好意的人,没搭理。
其余的曲子,只是截取最合适的那一段,或是拼接,或是高潮,搭配对应的舞,过几天排练。
还是洛舟把她放下来,没用抱的,搭在膝盖上边,扛下来。
去到操场上,脱了外套,根据舞台前的大屏幕做相应的动作,摄影师抓拍,一共三组照片,作为这次招人的宣传。
听这用途,宣嫆笑了下,“6,虚假宣传。”
女生举手,“附议!”
摄影师笑了下,“附议+1。”
“有个额外的。”摄影师把动作展示给她看。
“江南省份,弄个东北二人转,然后pS旗袍,你们官方也擦?”宣嫆满脸不解和震惊。没让他们解释,宣嫆先一句。“懂,上边的安排。”
外套再包好,洛舟把鞋子拿来,穿上。然后拿着扇子回到原先的位置上,跟随屏幕前后左右,跟玩跳舞毯似的。
结束,宣嫆扇子一丢,直接瘫在台上,“别急救,我先死一会儿。”
那边截取中间那一段,保存起来,洛舟拿来水,宣嫆坐起身,喝完水又想倒下,被洛舟托住,“要死回房间再死,结束了。”
应了一声,起身,“腾腾腾”的下了台,小跑回了房间。
收拾东西时,见着舞台侧边的那一队,“全体都有,立正,面朝我,向前两步走!”合适位置自行停下。
队长走到舞台前,“抱歉。”
“你们不训练啊?”洛舟回问。
“练啊,不过她在,都没心情练了。”队长回答。
洛舟点头,“所有人,向后转,跑两圈静静心。”
他们只是向后转,并没有做出跑步动作。队长见状,询问级别。划算下来是处于中队长和大队长中间的那一个位置,队长再次对他们命令,整队跑步。
洛舟没管,收拾完就回房间了。跑完,队长当即安排事,弄完上交,和副队一起去到宣嫆房间门口,洛舟先开门,“有事?”
“对不起,这是我们没立刻执行命令的检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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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递上本子,洛舟没在意,只是提醒,“别惹她就行,她的位置更高,真要算下来,和你们副支队长差不多。”
两人点头。
“没事的话,就回去休息吧,这个东西也不用那些个台上发言了,这件事到此结束。”洛舟说完,没给他们回答,直接关门。
人走,宣嫆给他发了信息,“我的位置那么高?”
洛舟:“位置而已,又没实权。”
宣嫆:“在那边,我最高能命令谁?”
洛舟:“和雷队持平,齐林恒以下随便。”
宣嫆:“其他队呢?”
洛舟:“雷队是莫则南的直接下属,陈哥和升哥是例外。”
宣嫆:“噢,回去就好玩了。”
洛舟:“没人会执行。”
宣嫆:“不过,什么事我成了那么高的位置的?”
洛舟:“之前出去,你考的证,忘了?”
宣嫆回来一个打嗝“哦~”的表情包,“姐夫那时候说过,那你呢?”
洛舟:“比你低一点。”
宣嫆:“那你什么时候考的,我怎么不知道?”
洛舟:“比你早一两天,具体什么时候我也忘了。”
洛舟看着最顶上的正在输入,先一步阻止,“行了,熄灯睡觉,明早可能会早起,今晚也可能有突发演习,到时候吵起来睡不着不怪我。”
宣嫆没听他的,没聊就刷短剧,一直到熄灯铃声响起,宣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还刻意暂停听了声。
半夜还真是洛舟说的那样,警报响起,整个基地的所有人穿衣跑出,在门口前的某个高台前集合,没用喇叭,倒是没打扰她的睡眠。
起床铃响,洛舟也随之坐起身来,当睁眼看清自己所在地方时,哀嚎一声倒回枕头上。
自顾自弄着一切,出门在操场上跑了两圈,等他们弄完饭前唱歌,一同进入就餐。还是大队长一起吃饭,见她没来,“人呢?”
“和周公打架呢。”洛舟吃着回答。
“你们这么松懈?”大队长又问。
“翻译人员是24小时待命,截取到东西,睡梦中都得起来先弄完,对这时间规划,就没起床时间安排了。”洛舟解释道。
大队长点头,吃了一半,想起什么,又问,“等会儿食堂关门,她早餐怎么办?”
“噢对。”
洛舟起身,再回到窗口,给她随便拿了几个,直接装袋,拎着回到位置上,大队长已经吃完,只是等候在座位上,“这点,能行?”
“又不是要完全吃饱,垫垫肚子而已。”洛舟回答。
吃完一同出门,而后反方向散开。
音乐配舞的指导自己先在训练场那舞台上练习,今天早上的她是真希望宣嫆晚点过来,卡点做动作,尤其是这个配乐,实在有点难。
床靠窗特别近,太阳一猛,直晒整张床铺。
宣嫆把全身蒙住,露出额头,贴近鼻子的被子压低了些。这是洛舟在吃过早饭后进屋看到的,她的姿态。整个被子都有些偏移,他就把角叠起,摆回原来的位置。
直到……
宣嫆一个翻身,感受到后背的空,慌忙又翻身,吓得猛喘了几口气。洛舟走过去,隔着被子拍了拍她,“怎么了?”
“差点掉下去。”宣嫆回答。
“你睡在角落里,翻身掉下去?”洛舟疑惑反问。
宣嫆翻身再看,好吧,是自己睡蒙了。
衣服不再是吊带,换了普通的薄卫衣,下边裤子因为旗袍和汉服需要紧身款,出门就微微热意从下至上袭来,快走两步,进到训练场。
在卫生间换了旗袍,专人把钢琴搬上舞台,宣嫆上手试了一下,和自己练过的那架差不多。
配乐走过来,“你真会啊?”
“不是,就会这首的一部分。”洛舟率先解释。
即使这样,配乐也还是挺赞许的。
舞台下,还有一个伴舞的,配乐倒计时,“3、2、1。”
伴奏和舞蹈搭配的很好,依旧是两分多钟的一小段。到时候的外景安排是,舞蹈在一座景区的四合院里,宣嫆在同建筑特色的门檐下,两边分开拍摄,但又能融合在一起。
其次是宣嫆自己的,这一部分前期工作比较多,就安排在后边。弄完这个钢琴曲,午餐铃响,练习暂停,先吃了饭休息过后再弄。
洛舟比她先一步知道所有的安排,提前一步跟这两天同桌的大队长打了声招呼,到位置上看了一眼,除了一些配菜外,她都不排斥。
剩下的还是由洛舟解决,午饭后二十分钟,宣嫆就在操场上热身,动作不少,着重点在拉筋上,东西没拿来,只能在司令台上席地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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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早换了,是洛舟的备用,崭新的一条。又大又宽,不怕裆撕了。
稍微拉了一下,就直接一字马下去,还是一样,没完全打开。
这个点虽然是午休,但还是有那么几个在外闲逛的人,见着她这样,双手搭在围栏上。
宣嫆听着惊呼,转头看人,“你们不练这个?”
“不怎么练,我们的规定不需要岔开,能上那些项目就可以。”其中一位解释道。
宣嫆点头,站起身,身体又是一晃悠。缓过劲来,又弯下腰,手反握住踝关节,又引得他们一声惊呼。
洛舟走过来,见着他们观猴似的看她,咳嗽两声,“见着不同类的,一个个跟狼似的,眼神收着点!”
观看众人立正喊了人,洛舟没搭理,位置比他们高,但没实权,再加上只是来做客的,规矩就没必要了。
下台,某位领导的哨声集合观看的所有人,说是有检查,回宿舍去收拾一下。
宣嫆把裤子脱了,里边是一条深蓝色五分裤,这样的搭配只为练习后边的各种空翻。
洛舟拿着裤子,坐在树荫下,刚开始的一两分钟还根据她的动作进行言语指正,后边有点犯困,双手托腮闭眼假寐。半梦半醒间听着她哼哼哈嘿的发声,听得烦人,拎着裤子回房间。
外边有人敲门,洛舟招呼一声,大队长进门就是一句,“帮个忙,你带来的那位和我这地的检查打起来了。”
洛舟应了一声,拍了拍脸把自己弄醒,起身把床头柜的“武器”拿出,揣兜里,一同出门。虽然是同行,但她的招数和这里的没有一点相似,检查人员不清楚出招,只得不停的抵挡。
洛舟站在一旁,看了几秒她的动作,先一拳打开了检查人员的动作,然后对她的又一个起势开始时在臀部往侧边推了一下,推的同时,把她踢向自己的那条腿用绳捆了几圈,拉住手臂,整个人带回,顺带把两只手也捆了。
搀扶坐在地面上,当着面打了结,依旧是那个被指导过了也不会,每次解每次都弄得手疼。
检查人员边离开边调整了衣服,大队长一路随行解释了宣嫆的身份。
束缚给她松了些,洛舟坐在她面前,宣嫆手指扭曲的解绳。
“怎么又闹?”
“这次真不怪我,他俩先动的手。”宣嫆抬头,十分自然的扬起下巴,自信的回答。
见着她这样,洛舟轻笑一声。倒也信了几分。
洛舟回去后,宣嫆就在操场上自行练,检查的人在门口处下车,见着宣嫆还在外边练,就吹了两声哨。
宣嫆穿着的训练服和这里的颜色相似,胸口的标识也在拿到手的第一时间拆了,检查人员不完全属于这里的人,自然不知道这两种衣服的细微差别。
宣嫆没管,只当是这里的人被催了。刚要做下一组,准备姿势摆好,见着身侧两道巨大的阴影缓慢笼罩。
“有什么事吗?”
“哪个班的,班长是谁,你们大队长有提醒过我们要来吧,为什么不回宿舍?”检查人员一连串提问。
宣嫆被问的莫名其妙,皱眉斜眼看了那两人一眼。检查人员见她这样的表情,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和你说话呢!”
宣嫆啧了一声,她极其不喜欢别人接触自己,身体会有下意识抗拒反应,当然,那些最亲近的几人不会有,包括洛舟。有时候就连傅迪的勾肩搭背都会嫌弃。
拍开那人的手,转身就是一脚,这地方的检查人员实力是比普通在职人员要高些的,对她并没有手下留情,这倒是让她比较满意。
没使出对付应雷的招式,一是保密,二是不乐意那么快结束战斗。在那次参加婚宴几天后,和应雷练过,他没重视,差点被宣嫆Ko。又和莫则南练了一次,势均力敌,战斗中后段体力不支,莫则南推了一把打算让她趴在栏杆上,力没用对,她又脚下打滑,下巴直接磕在垫子上,疼的哀嚎加眼泪流出,整个队伍哄了几分钟才完事。
最后给洛舟说了下令,“有事没事少和别人打,要打也收着点。”
检查人员迟迟不到,高位的下楼查看情况,就见着宣嫆和其中一人的打起来了,急忙跑去找洛舟,后边就是……
两位跟着高位的去检查。宣嫆被他扛回了房间,关门上锁,绳索没给解开,放在床上。给她脱鞋。刚摆好,翻滚去了角落。
“如果下午没事,晚饭铃响再松绑!”洛舟警告。“明天照常练舞,后天队伍有空,打架照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