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七绝刀气！！！”
“你！”
余老从甬道黑暗中走出，那张万年古井无波的苍老面庞上，此刻却早已被那深深的震撼所填满。
甚至，他还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
直到看清李牧斩出的那一击后，这才完全确定，那正是象征着《七绝刀法》大圆满的七绝刀气！
“嘶吼……”
“此子……”
“此子，居然将《七绝刀法》修炼至大圆满境！”
“但这怎么可能啊？”
“这后生应该是在约莫十天前，才刚刚借阅了《七绝刀法》的！”
“意思是……”
“这后生只是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已经将《七绝刀法》给修炼至大圆满了不成！”
这一刻！
余老只感觉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在这一刻齐齐崩碎，就连自己的认知也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咳咳咳……”
见余老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猛看。
李牧也是被这老头看得有些窘迫起来，干巴巴地讪笑两声，主动转移话题道。
“余老，我现在可以去挑选一门玄阶心法了吧？”
没辙！
刚才，自己可是差点一刀将余老当柴给劈了。
余老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锁定在李牧手中复仇之刃上所缭绕着黑红色的森然刀气，蓦然不语。
难怪……
这后生会选择在今天归还《七绝刀法》！
这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开始所臆想的那般，李牧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练不成《七绝刀法》所以就来及时止损什么的。
而纯粹是……
人家已经将《七绝刀法》练至大圆满境了，区区黄阶武技已经满足不了这后生的胃口。
所以，人家才来闯功法殿第三层阵法，修更高规格的武学了！
一时间。
余老在功法殿近百载的修身养性，在李牧这个少年面前是彻底破了大防了。
“没想到！”
“紫苑这丫头，真在世俗界中寻找到这般璞玉来！”
“天骄！”
“毋庸置疑的天骄啊！”
余老由衷地发出一阵感慨，望向李牧的眼神也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变成了后生可畏了。
“余老过奖了！”
李牧微微一笑。
他当然知道，余老这番话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这短短不过十天时间，李牧就将《七绝刀法》修炼至第七层大圆满境，这不管是放在哪里都是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当然……
要是让余老知道，自己所看到的这些还不过就只是李牧的冰山一角。
在这十天内，李牧还顺手将姚梦枕的玄阶中级《紫雷刀法》给修炼至大圆满后。
那就不是骇人了，而是恐惧了好吧！
“老夫见你这后生迟迟没有从甬道中出来，还以为你是不是在里面遭遇到了什么意外。”
“这才进来查看一番。”
“现在看来，倒是老夫多虑了……”
说着，余老的目光朝李牧身后看去，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一番。
就见，在那后方的甬道之中早就已别各种各样妖兽的尸体给堆满了好吧。
“好了！”
“你成功通过功法殿第三层阵法的考核，现在去挑选趁手的心法吧。”
余老说道：“功法殿第三层，阶位最高的是玄阶中级心法！”
“你手中的凭证可以让你兑换一门玄阶低级心法，但如果想要兑换玄阶中级心法。”
“那这就需要用贡献点来弥补了！”
“多谢余老提点！”
李牧顿时转身从余老一抱拳，随后就走出甬道上至功法殿第三层。
“后生可畏！”
“真是后生可畏啊！”
看着李牧的背影，余老轻抚白须，脸上浮现感叹来。
那双浑浊的眸子中，也有了浮现出明亮之色。
对于余老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一生经历了太多太多，对于自身早已没什么过多的追求了。
他们这些老骨头，早晚有一天会尘归尘，土归土。
未来！
终究还是属于他们这些年轻人的！
能够看到紫阳宗内有越来越多天资卓越，充满无限潜力的后生，这自是余老最为欣慰的事了。
“这就是瞬间悟道，即刻成功的含金量吗？”
“果真非同凡响啊！”
“至少从天资天赋上来说，李牧少年足矣能称得上是外峰第一人了。”
“风云榜上那所以的天骄，不及他半分！”
余老心中如是想着。
余老翻遍整个风云榜，哪怕是前三都没有人能在短短十天内就将《七绝刀法》修炼至第七层大圆满啊。
别说外峰了！
就算将这范围扩大到紫阳宗内峰那些妖孽，能做到李牧这般怕是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余老从怀中掏出一枚已经褪色，充满古朴，玄奥气息的令牌，低声感慨道。
“或许……”
“时隔一个甲子后，我紫阳宗真能再出一位妖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