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
他看着柳诗韵手中的药水，突然愣住了。
“等等！”
“柳诗韵，你说这东西多少钱？”
柳源公爵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一千金币，他一定是听错了。
柳诗韵挺起胸膛，得意地重复道：“一千金币！”
柳源公爵：“……”
他什么时候养出了这么个败家女儿？
算了，算了，这是他的女儿，自己的亲骨肉，亲骨肉啊。
柳源公爵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表情僵硬地对柳诗韵说：
“爸爸不记得教过你这样浪费钱。”
听到父亲这么说，柳诗韵立刻反驳道：
“我一点都没有浪费钱！”
“你的精神力已经不足以维持阵法了，对吧？”
柳源公爵点了点头。
正如柳诗韵所说，虽然有无数二级魔法师在提供魔力，但他自己的精神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只能下来休息。
这是任何魔法师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哪怕拥有一身强大的魔力，如果精神力不足，也无法调动魔力，无法布置阵法，无法铭刻符文，无法释放魔法。
要是有人能连续三天三夜不断地释放魔法而不崩溃……
好吧，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直接找他决斗就行。
吹牛也不能这么离谱啊。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柳源还是想起了柳诗韵那连续五个小时在魔法阵上不断提供魔力的英勇身影。
难道和这东西有关？
“试试这个。”
柳诗韵打开药水瓶盖，递给了父亲。
柳源公爵看着这一小瓶蓝色药水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抵触。这东西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这……液体……看着像兑满了染料的工业废水。”
这东西能好喝吗？
“快点喝下去！”
柳诗韵不耐烦地催促道。
听到女儿的催促，柳源公爵强忍着抵触情绪，把药水喝了下去。
嗖！
他的身上出现了一道淡淡的蓝光。
几乎是瞬间，他体内的精神力就恢复了小半。
足够支撑他继续释放魔法了。
他感觉自己疲惫的精神瞬间轻松了许多。
柳源公爵揉了揉额头，之前的疲惫几乎完全消散了。
作为一个沉浸在三级魔法师领域三十多年的高级魔法师，他自然明白这东西的效果有多么惊人。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他迅速把已经空了的药瓶揣进兜里，俯下身护住柳诗韵，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这件事先别让别人知道，至少现在不行！”
“告诉爸爸，你还剩几瓶？”
柳诗韵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她一共买了十瓶，在家浪费了一瓶试效果，在魔法阵上连续释放魔法的时候消耗了四瓶，刚才父亲喝了一瓶恢复精神力，那么还剩下……
“还剩四瓶。”
柳源公爵抓住柳诗韵的肩膀，低下头，严肃地说，
“在我们回到王都之前，把这件事保密。”
“如果现在这件事传出去，可能会招来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的觊觎。”
“你可处理不了这件事，把药水给爸爸，爸爸能处理！”
听到父亲这么说，柳诗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不行，我可是花了好多零花钱才买到这些的。”
“等回家了爸爸给你双倍的零花钱！”
“成交。”
柳诗韵心里想：
“反正这是苏教授制作的。等在学院里见到他，让他再制作一些不就行了。”
“苏教授应该会答应我的请求吧……应该会吧？”
觉得自己从父亲那里赚了不少，柳诗韵心情大好，很爽快地把三瓶药水交给了柳源公爵。
要不是父亲说让她自己留一瓶以备不时之需，她都想全交出去了。
柳源公爵抱着药水，小心翼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