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烧毁了楚灵最重要的“知识”。
在楚灵面前的地面上出现了黑色的文字，仿佛是摆脱不掉的厄运紧紧相随。
苏哲一眼就能看出，这不过是普通的伪装魔法造成的恶作剧。
接着，三个学生跳了出来，无情地嘲笑瘫倒在地上的楚灵，给了她最后的心理打击。
围观者的瞪视，恶意恶作剧的得逞，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情绪彻底崩溃。
“……她哭了。”维嘉喃喃地说道。
哭得那么歇斯底里，绝望又无助。
其实，它还挺喜欢那个孩子的。
场景突然消失了，西瓜闭上了眼睛。
似乎展示这一段场景让它非常非常疲惫。
闭上眼睛后，它又变回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西瓜。
即使看完了这一切，苏哲的表情也丝毫没有变化。
院长眯起眼睛，叹了口气，他浓密的白胡子被吹得有些凌乱。
“非常抱歉，苏哲先生。”
“至于你的助教楚灵，她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自然信鸽是按照我的意志行动的，所以在可能涉及他人隐私的地方，自然信鸽不会出现。”
院长没有说谎，苏哲知道。
他在办公室里没有察觉到自然信鸽的存在，今天早上在学生宿舍，他也没有感觉到自然信鸽的流动。
苏哲冷冷地说道：
“祖瑞秋院长，请告诉我，为什么那头肥猪能成为您这所高贵学院的教授？”
苏哲直呼其名，让院长有些无奈。他摇了摇头说道：
“苏教授，你也是我们学院的教授。”
言下之意是，你也是通过关系获得了一个镀金的职位，别人为什么就不行呢？
唯一的区别是，苏哲确实有真才实学，而何教授完全就是混工资的。
于是苏哲说：
“我加入贵校的时候，已经是最年轻的三级魔法师了。他呢？”
“苏教授，这正是我想和你讨论的问题。”瑞秋院长有些艰难地说道。
“何德文家族的家主娶了现任皇帝的妹妹。”
“你大概也猜到了，索尔八世是何德文的舅舅。”
他的关系网很强大。
苏哲明白，祖瑞秋院长这是在劝他，能饶过这人就别杀了他。
否则，麻烦会缠上他。
“我理解你的愤怒，苏教授。”
“但杀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或许你可以和何教授谈一谈。他的罪行还不至于死。”
“我可以以学院的名义把楚灵召回，给她副教授的头衔。而且……”
而且，真的值得为了一个甚至没有天赋的普通人，去杀一个皇亲国戚吗？
祖瑞秋没有说出口，但他相信苏哲会明白他的一番好意。
“院长，我不会杀他。”苏哲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瑞秋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的劝说起了作用。
但紧接着，苏哲眯起眼睛，平静地说道：
“但他会不会死在恶魔手里，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在讨论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样随意。
祖瑞秋心里一震。他不明白苏哲在说什么。
恶魔？这和恶魔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