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目光一闪。
所以守护着朝阳城的屏障，实际上就是民众的阳气，也就是寿元。
正是由这些东西组成的庇护。
“瞧见了？”
宁远注意到叶言的反应，微笑着说：“打更人的责任，是守护这些民众，但实则，我们也在被他们守护着……”
叶言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记忆中的不解被解开了，为什么这些民众们，会衰老的如此之快。
为什么政策上鼓励生养。
为的就是用来维持这层屏障。
原本的叶言还以为，这层屏障是个非常玄妙的东西，可现如今一看，它的原理特别简单。
就和灰袍手上的阳魂灯笼一样简单……
就是单纯的点燃阳气。
不过如此简单的东西，在数以万计民众的加持下，能产生出的威力就变得非常夸张了。
“这就是城池的意义吗？”
叶言没有圣母到去问，什么公平不公平。
宁远略有感慨的说：“多年前的那场灾难，阴气入侵，人们想要存活下去，就必须依附点什么。”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事情，脱离城池，只有一死。”
叶言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
就比如小渔村里面的那些渔民，勤勤恳恳的劳作，积极向上的生活着，却残忍的遭到屠戮。
与其相比，在照阳城内生活，可就要幸福多了。
虽然危险也不小。
但不知情的他们，起码可以安稳入睡，娶妻生子，享受这短暂并幸福的一生，总比担惊受怕的强。
两个人。
一问一答的并不频繁。
他们的注意力，还是全部放在了民众身上，叶言将诡瞳和念力的范围，都开到了最大，双重视角的搜寻着。
忽然。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骚乱。
“有情况。”
叶言向着下方指了指。
“诡异吗？”
宁远急忙顺着手指的位置看去。
叶言摇了摇头。
距离这处阁楼，很远的一条街道上，同样有民众排队。
不过这群排队人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一处。
那是一位老者，他正拿着一个棒子，敲击着一个房门，一边抡着棒子，一边嘴里还怒骂道：
“你个臭小子，平常躲在家里睡觉也就算了，今天是啥日子？那可是为你自己祈福的，赶紧出来。”
排队的人群纷纷议论起来。
“这小子也太懒了吧，祈福都不积极，不知道还能干点啥。”
“谁说不是呢，比我家那小子都懒。”
“要我说还是那老头没教育好，棍棒之下出孝子，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看就是打少了！”
……
那老头见他死活不开门，气愤的一把丢下棒子，捡起门口被扔在地上的砍柴斧，朝手掌心啐了两口。
心一横。
就向着那木门用力地劈砍了过去。
随着劈砍的声音传来。
屋子里面，终于响起男人惊恐的尖叫：“你他妈谁啊，你到底想干嘛，我又不认识你，你都盯着我看好几天了！”
围观群众一愣，那老头居然不是他爹？
那这管的也太宽了吧……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那老者从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疯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把自己关在家里面，其实是想找机会杀我，别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
“你他妈的，疯子！你个疯子！”
屋内的年轻人发出哭腔：“不是你他妈的老盯着我看，我会害怕的天天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吗！”
“我他妈的受够了，我这就出去杀了你！！”
大吼完之后，屋门瞬间被打开了，老头劈向门的斧头，正正好好的砍在了那名年轻人的肩膀上。
“哈哈哈……”
年轻人看着自己染血的肩膀，不管不顾，上去就掐住了老头的脖子，嘴吐血沫的说道：
“我先杀了你，我他妈先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