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一会,觉得有些冷了之后才离开,参加宴会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快要离开了,热闹过后便是数不尽的凄冷。
手机不知道被自己弄去哪里了,现在打车什么的也不太可能,万一有好心人愿意载自己一程呢?
这么想着,便打算去碰碰运气,只是没走两步就被人叫住。
“茜里。”
“嗯?”转过身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她朝着倚靠在车边的人挥了挥手,对方同样的挥了挥手。
“你怎么来了?”茜里快步跑过去,扑在他怀里,“等很久了吗?”
“没有,我也刚到。”其实已经等了一个小时的赤井秀一。
本来是想等茜里电话来着,但彩阳说要是晚到一步,说不定会被截胡,所以硬是催着他早一点过来。
现在看来,早一点过来还是有好处的。
“身上怎么那么冷?”赤井秀一将大衣脱下紧紧裹着她,“室内没有开暖气吗?”
茜里将衣服穿好后,牵着他的手,“不是啦,喝了点酒,出来吹了吹风。”
他碰了碰她的额头,牵着她的手走过去,“嗯,那我们走吧。”
车内开了暖气,暖呼呼的连着身子都有懒散了,不自觉的开始打起哈欠,“秀一,到了记得叫醒我,我睡一会,有些累了。”
“嗯。”睡吧,好好休息吧。
等了一会,直至听到她的呼吸声后,赤井秀一才慢慢开车离开。
大概真的是累了,她睡得很熟,到家了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熟练的替她梳洗好后,便抱着她躺在被窝里。
沐浴过后残留的寡淡的甜香味很快就被吹散,残留下来的只剩下互相拥抱过后的余温。
————
茜里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她梦到了过去的自己,小小的她浑身上下都是颜料,脏兮兮的趴在地上,在一张巨大的白纸上肆意的绘画。
那个时候,有妈妈,也有爸爸。
妈妈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整理资料,爸爸则同样的坐在地上,教她如何让搭配色彩,让那些五彩缤纷的颜色融合起来,变得更好看。
那个时候,她并不厌恶红色,相反,她最爱红色,耀眼的红色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现在,只留下猩红的血色。
燃烧的玫瑰园林,十指相扣的手,已经近乎崩溃的自己,小小的她就连自己生病了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样做,就可以远离痛苦。
可等待她的,是数不尽的痛苦。
要怪就怪她那时还太小,还太年轻,不知道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她所做的一切,终有一日,会在某一个日常的清晨……如约而至的返回到她的身上。
所以——认罪吧。
没有人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