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念人再醒来，睁开眼就是医院天花板。
熟悉的消毒水蔓延而来。
点滴顺着输液管流进她青色血管。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司南站在床前，看她醒了，一个劲道歉。
春念人眉心轻皱，冷瞳转动，看向他。
“你能赔多少？”
她问得直截了当，语气冷静，无情而漠然。
司南愣在原地。
沈凛州却被她冷御声线吸引，视线缓缓定在她那双冷色平静的瞳仁里。
这跟他记忆如出一辙的声音，熟悉得令他皱眉。
司南战战兢兢地问：“二……二十万？”
他试探说完，很不安。
他怕她要更多，怕她把事情发上网，怕到时候舆论发酵，队里下他首发。
春念人却点了点头，能感觉到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撑身坐起。
“可以，记一下我的卡号。”
“啊？好好好！”
司南反应过来，连忙去摸口袋。
上上下下翻了半天，口袋空空。
好像……手机落车里了。
沈凛州从裤兜里抽出手机，修长手指划开屏幕，打开社交软件，抬眼看着春念人。
“我加你，你把卡号发给我。”
春念人目光移向他，他不是一个喜欢插手别人事情的人。
她镇定报出一串号码。
是春言希的通讯号。
“今天钱能打到我卡里吗？”
“啊？”
司南惊讶于她的迫切。
沈凛州已经颔首帮他应下。
“可以。”
春念人轻嗯一声，看向门口，示意自己要休息了。
司南欲言又止，可看沈凛州转身离开，只好放弃，跟着他离开病房。
他一走出病房，就耷拉着头，垂头丧气。
“怎么办凛哥，我身上没那么多钱，我还想等夏季赛结束，拿到奖金再赔给她，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沈凛州淡淡开口：“你差多少？”
司南听着他话里要帮他一把的语气，感动得差点落泪。
“十万！凛哥！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啊！”
司南说尽好话，就差抱沈凛州大腿了。
“408昨晚被车撞进来的那个女生，她弟弟生下来就有心脏病，家里有钱能治，只是后来她家破产，爹妈跳楼，有点钱全给他弟弟治病了。”
两人走向电梯，必须经过医护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