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怔愣一瞬，小心翼翼地捧起来他的小姑娘，向水打开了他的外套，看清了他怀里的小姑娘。
“真可爱。”向水面无表情，然后道：“去坐前边吧，可能有点脏。”
男人感恩戴德地磕头，坐到了副驾驶，抱着外套包裹的小姑娘，一下一下哄着：“别怕，别怕，只是磕到脑袋，等到医院就好了。没事的。”
向水抱着一大包子吃食，递给那人一瓶水：“喝点水。”
肖白：“我想喝可乐。”
向水呵呵一声：“我也要喝可乐，只有一瓶，这是我的了。”
肖白：“我们喝一瓶！”
晏李听着后面的对话，内心嘲笑，少爷怎么可能跟你喝一瓶？
向水惊喜张大眼睛：“你真聪明啊！”
晏李记得他上次见少爷时，少爷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他上次见少爷也是很久之前了。
这么一想就觉得好接受很多，毕竟人都是会变的，只是向水变化格外大而已。
“我一口你一口。”向水分配好了，一口下去，整个瓶子都空了，只剩下一小口，他打了个嗝，理直气壮：“我不是故意的。”
肖白：...
肖白好像没有记仇：“我当然是不会怪你的。”
向水拆开一包黑米面包，还没进嘴，一道虚影闪过，包已经空了，一抬头，肖白无辜地眨眼：“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咬一口来着。”
司机醒的时候，已经出了散市。
肖白和向水靠着睡觉，司机和晏李换了座位，男人还在神经质地哄着那个小姑娘。
“嘟嘟嘟——”
晏李接通了电话：“向董。”
“多久能到？”
“在今晚之前，本来现在就能到，但是路上出了小意外。”
“嗯。”
睡着的向水看起来很乖，口水从嘴角流下来，晏李默默打开了摄像头，然后后退一些，将旁边的肖白也拍了进去。
他没注意看照片，合上手机，靠着车窗睡过去。
“带上我们怎么了？！”有人在尖叫，拍打着车窗，似乎是因为太过生气，嗓子都破音了：“你们明明有位置，明明挤一挤就可以坐下！求你们了！”
“我们到矮木市就下好不好！？挤一挤，我们靠腿是走不到矮木市的！求你们了！”
他迷迷糊糊听到了向水的声音，格外平静，甚至闭着眼，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少爷冷着脸的样子。
“关我什么事？”
外面是两个女生，车窗拍得啪啪响，声音很大，隔着车窗听得一清二楚。
“你怎么这么狠心？！”
向水眨眨眼，似乎被她的话刺痛了，松口：“你们俩缩到后备箱里去吧，前边没有位置。”
司机把后备箱打开了，她们似乎有些不满，缩到后备箱才小声地说话。
“明明还有位置的，凭什么让我们缩在这里，挤死了。”女生从后备箱冒出头，看到了副驾驶的背影，倒吸一口凉气，猛地趴下，“我去，副驾驶什么时候有人了？我记得刚刚在外面还是没人的。”
“是吗？”另一个女生不信，刚要冒出头，就对上一张鬼脸，尖叫一声，猛地趴下：“鬼啊！！！”
“哈哈哈哈哈。”肖白幸灾乐祸的笑声传来，他作鬼脸的手放下来：“你没做亏心事吧，怎么这么不耐吓！哈哈哈哈！”
那女生也反应过来了，觉得丢人，气急败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有病吧！谁做亏心事了！你不要张口就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