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倒是很给面子，左手接过了红舞鞋，鼻子凑过去嗅了嗅：“抱歉，我并没有闻到你说的灵体。”
向水不好意思道：“我不小心拿错了，或许你可以看看这个果核。”
巫师突然觉得自己很像狗，但他还是摸过了果核，仔细嗅了嗅：“没有。”
向水礼貌道：“谢谢你，你可以取走我身上的能力了。”
“这么果断？”巫师挑眉，尾巴兴奋地扑腾了一些，提醒道：“我喜欢做交易，我必须提醒一下你，你身上的能力比你要的东西价值更高。”
向水：“那你要再赠送一些别的吗？”
巫师咂咂嘴，倒是个善良的：“可以，你想要什么？”
向水也没想到他会答应，随口问：“我身上的能力是什么？”
巫师：“控水。”
这对一个人鱼来说确实价值极大。
向水有一瞬间后悔了，也许白天的时候，他应该狠心一些，直接掐死肖白这个来路不明的的东西。
向水还有一点没搞清楚：“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
巫师的眼睛似乎正常了一瞬间：“我从别人那里交换的眼睛，能看出来别人的感受，之前那个王后站在海边，就算没有下水，我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目的。”
向水心满意足了：“谢谢你，拿走吧。”
巫师手指轻轻一勾，一道丝线一样的东西从身体里窜出来，然后落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瓶子里。
巫师满足地笑了一下：“你明明后悔了，为什么还是答应？”
向水低头用手戳着泡泡玩，听到声音，抬头，轻声道：
“因为我赌白雪的价值比控水的价值更大。”
巫师不理解，但尊重，他轻轻挥手，所有的场景就像潮水一样远去。
他像一条戏水的鱼一样破水而出，然后在泡泡破掉的瞬间，漂浮在海面上，他挣扎了几下，仰头，刚看到黑夜中的龙，就发现龙在一瞬间消失了，成了迅速坠落的一个赤裸的人。
肖白。
脑子一瞬间混沌。
这场游戏结束了。
他快速眨眨眼，适应了空气般，看向了车窗外的一片白雪，还处在马路当中。
“我靠！”姚浮的手松开了方向盘：“幸好我当时还没开车，否则咱们出来就死，直接出生在车祸现场。”
向水扭头，希望看到肖白丢人赤裸的样子，大失所望，依旧穿着进游戏前的衣服。
晏李在活动手脚：“当一把剑能憋死人。”
“姚浮，卡米尔的那把刀呢？”向水歪头问：“我不是让你直接插到身体里，试试能不能带出来吗？”
姚浮一僵：“啊，不好意思，我出游戏那三天一直在昏迷，我给忘了。”
向水语调阴阳怪气：“那可太好了。”
肖白还在后面发愣，过了良久，才高高兴兴从后面抱住了向水的脖子：“啊啊啊，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向水挣扎着用手抓住他的胳膊：“轻点，我怀疑你想勒死我。”
肖白跟个狗一样摇尾巴。
向水就低头看时间，瞬间一片静寂中，一道弱弱的女声突然出现，是从向水的口袋里发出的声音。
“哥哥，这是哪呀？”
姚浮吓了一跳，头直接磕到了车的天花板：“蛙趣，这不是卡米尔吗？她怎么在你身上？”
姚浮看着向水从口袋里摸出那把刀，睁大了眼睛：“不是啊？这对吗？这把刀不应该在我身上吗？为什么呀？”
晏李还好，他早就知道卡米尔的存在了。
肖白倒是跟狗一样，凑过来一个劲地打量：“这又是你的哪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