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楼新月看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忍不住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
笑声悦耳，如银铃一般，却又似地狱间走来痴狂的魔鬼。
麻脸大个子面目狰狞，他脸上发疼伸手一抹满手都是血，他像无能狂怒的老虎，仗着硕大的体格冲撞过来，甩着强壮的手臂。
“MD！老子跟你没完！凑娘们找死！”
“小三！小心背后！”
瘦高方脸朝着麻子脸大喊，眼神惊恐，他躲过季如风突如其来的一脚。只见麻子脸扑过去朝楼新月挥斧子的时候，他背后跃起一个卷发张扬的女人。
柳清欢跳到麻子脸小山一样的背上，麻子脸来不及甩开背上的人，喉咙间便热意喷涌，血止不住地往外喷溅。他眼底是死不瞑目的惊恐和不甘。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掉了，死在一个瘦弱娇小的女人手里。
楼新月后面被偷袭，她手里的钢管一个切腹刺穿对方的羽绒服和身体，耳边是肉体刺穿的闷哼声。
楼新月脸上被麻子脸的血液喷溅到，她不禁闭上眼，再次睁开眼时皱着眉看了柳清欢一眼。
柳清欢努努嘴，无奈地耸耸肩，她说，“我可是救了你哎，弄点血怎么了，谁让你离得那么近？”
她一边说着，穿着厚重的衣服轻盈地几个跳跃，一个滑铲过去踢倒一个正准备逃跑的人。腿压着那人的身子，一只手绊着对方的手，唐刀再一个割喉。
季如风这边也成功将瘦高方脸给解决掉，大黄在旁边给人打气，他整个人因为第一次杀人而感到恐惧不安，止不住的颤抖。
死死的盯着躺在地上的人，嘴里念叨着，“我...我杀人了......”
一个矮个子鬼机灵地乘机逃跑，楼新月把钢管收起来，把十字弩拿在手上取一支箭对着跌跌撞撞逃跑的人对准。
耳目一心，心静。
“肃！”
矮个子被射中小腿，在不远处挣扎咬牙着爬行，雪地上留下一条鲜红的痕迹。
楼新月拿起一支箭再次瞄准，这一箭正中后心口，刺穿。
柳清欢忍不住拍掌，她大喝道，“好箭！”
大黄：“汪！”
楼新月收起十字弩，走过去把箭拔出来在那矮个子的衣服上擦了擦，才走到来那两人一狗的身边。
“杀人了...我杀人了......”
楼新月见季如风嘴都白了，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尸体，她在口袋里摸了摸递过去几小包白糖。
是酒店里早餐拌豆浆的那种，上次在酒店里厨房搜刮的。
现在极冷适合喝一点酒，但是季如风的状态明显不适合，这是心理障碍。
“把糖含在嘴里，会舒服些。别想太多，以后日子会比现在更艰难，你现在只是第一步。”
季如风眼眶红红的，似乎又要点眼泪的模样，只不过这次另外的两人都没说什么。
可季如风只是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撕开一包糖含在嘴里，沉默着去拉后面的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