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天德帝诧异扭头。
隋枫轻声道:“陛下,这人是神偷燕小方的徒弟,叫窦小元,八年前被中京府衙抓过,微臣看他本事不俗就用了些手段收编当了线人,这次正好派上用场。臣只是个人与他联系,百骑司其余人皆不知,以免暴露与百骑司的关系,故而事后微臣也没有过多干涉,只是让他自己藏好,以他的本事,再加上好些年都未曾作案,中京府衙那些人都换了个遍了,肯定是想不到他的。”
天德帝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隋枫的说法,吩咐道:“等个七八日,如果中京府衙还没进展,就想办法给他们露点情报吧,毕竟是朕的儿子,还是不要让他太丢脸了。”
“是。”
在百骑司统领隋枫应下天德帝的吩咐同时,卫王也来到了中京府衙的正堂之上。
前任中京令如解脱般和卫王交接了印信。
这他娘的受气包,谁爱当谁当!
卫王却没放过他,在吩咐秦先生主持账目交接的时候,又留着这位前任询问起了府衙的一些情况。
趁着两人聊得开心,以卫王幕僚的身份来到府衙的齐政,却悄悄带着田七,前往了捕快的班房。
刚走进班房,一个捕快就快步走出拦住去路,倨傲道:“干什么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齐政并未生气,老老实实地行了一礼,“这位小哥,请问,温捕头在何处”
那捕快斜眼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什么人啊”
齐政依旧微笑道:“在下是卫王殿下的幕僚,来寻温捕头问个事儿。”
捕快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不知道,问别人去吧。”
齐政平静地看了一眼田七。
田七先愣了一下,而后立刻反应过来,大步上前,右臂抡起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响亮的耳光,扇得那个捕快晕头转向。
“问你话呢!聋了吗”
那捕快被扇了个趔趄,捂着脸愣在原地,似乎被扇懵了。
齐政淡淡道:“我只数三声,三声过后,不老实交代,你这身皮子也别穿了。一!”
捕快咽了口口水,目光却不由自主瞥向班房的某处。
齐政恍若未觉,“二!”
就在这时,那处房间的门打开了来,一个身影快步走出,面带怒容,“阁下是谁,竟敢在中京府衙,殴打衙门捕快,还有没有王法了”
齐政平静地站着,面露讥讽,“我还以为温捕头要继续在房间躲着呢!”
田七感觉今日的齐公子和平日那温雅从容的样子有些不同,言语之间,都夹枪带棒的,但他也无所谓,齐公子做事自有深意,自己听命便是。
果然,听了齐政的话,温捕头也眼睛一眯,“我不知道阁下在说什么,但阁下无故殴打衙门捕快,总得给个说法吧”
齐政并未回答他的话,只是默默看了田七一眼。
田七毫不犹豫,嘿了一声,一个箭步上前,便是一巴掌呼在了温捕头的脸上。
“齐公子代表的是我家殿下,给我立正说话!”
温捕头捂着脸,眼神中是和先前那个小捕快如出一辙的懵逼。
“你你竟敢打人”
齐政淡淡道:“你既知我来,却还故意躲着,还让一个小捕快来挑衅,你分明就是不尊重殿下,不尊重上司,我打你都是轻的。”
“齐公子,你纵是殿下幕僚,但也只是个无官无职之人,在中京府衙之中,殴打府衙吏员,你就不怕给殿下添了麻烦吗”
班房之外,中京府衙都尉白胜沉着脸走了进来。
田七兴奋地搓了搓巴掌,期待地看向齐政。
只可惜齐政却并没有让他再来一记耳光。
他平静地看着白都尉,“白都尉这话倒让我有些不解,他们一天天的拿着朝廷俸禄,尸位素餐,连个小蟊贼都抓不住,白都尉不怕他们给殿下添了麻烦,给中京府衙抹了黑,却来怪我,这是何道理”
“小蟊贼”白都尉冷哼一声,“连续犯案,震动中京的飞贼,在你口中就是小蟊贼,阁下如此大言不惭,那不妨将这小蟊贼抓捕归案试试。”
“好啊!”齐政竟直接点头,“既然白都尉没什么本事,觉得这飞贼难抓,那不妨我们打个赌,我若五日之内无法将这小蟊贼抓获,我亲自给温捕头和这位捕快在临江楼摆酒道歉。但如果我成功抓获,白都尉就摆一顿酒,承认自己的无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