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站在会议室中央，身姿笔挺，他微微转头，目光如炬般落在丁力身上。此时的会议室里，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其他人的呼吸声都轻不可闻，所有人的目光也随之聚焦在丁力身上。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林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丁力只感觉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双手不自觉地在身侧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面对林业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磕磕绊绊地回答道：“俺……俺是在码头扛包的。”
说话间，他微微低下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局促与不安，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在码头挥汗如雨的日子，不明白自己的这份营生和如今的局面究竟有什么关联。
林业听完丁力的回答，轻轻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缓缓转向许文强。许文强察觉到司令的注视，立刻挺直了腰杆，双手自然下垂，神色恭敬。
“你呢？”林业的声音依旧沉稳，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许文强瞬间绷紧了神经。
“回司令话，我是教书的。”许文强迅速回应，声音清晰且条理分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坦然地迎上林业的视线，努力展现出自己的镇定。尽管内心同样充满疑惑和不安，但多年的教书生涯让他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仍能保持相对的冷静，只是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林业听完两人的回答，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游走，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这短暂的沉默，却让丁力和许文强感觉无比漫长，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
“行了，以后你两个就跟着我吃饭吧，交给你们一件事做，我会给你们一笔钱送你们去美国，我手里有些白色结晶跟一些药品，你们两个去美国注册个药品公司，然后想办法去卖给外国佬，明白吗？”。
许文强听闻林业接下来的话语，脸上瞬间浮现出极度困惑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一时语塞，只发出一个单音：“这～”。
丁力这边，更是一脸茫然，脑袋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他挠了挠头，额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司令，俺没出过国啊，俺也不会外国语。”他赶忙回应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急和无奈。
他本以为司令询问自己的过往营生是关键，没想到话锋一转，提到出国和外语。在他的认知里，这些都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在码头扛包的日子里，他每天面对的只有沉重的货物和同样辛苦劳作的工友，从未想过会被卷入这样莫名其妙的对话中，此刻的他，满心疑惑，又隐隐有些不安，担心因为自己的回答不能让司令满意，而惹上更大的麻烦。
林业原本还带着几分期待，耐心地向丁力和许文强解释计划的关键环节，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大事”的志在必得。
然而，面对两人接连不断的疑惑和犹豫，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眉头越皱越紧，眼中的不耐烦愈发明显。
“行了，就这样，记住了，只能卖给外国佬！”林业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