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音波如刀，锋锐无匹，割裂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与赵长老那血红巨掌狠狠撞击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咔嚓！”
那是骨骼碎裂的声音，又像是某种坚硬物体崩裂的声音，令人牙酸，毛骨悚然。
飞散的掌风，狂暴如飓风，将猝不及防的清灰直接掀飞了出去。
“啊！”
清灰惊呼一声，小小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尘土飞扬。
她茫然四顾，只觉得头晕目眩，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疼得她呲牙咧嘴。
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清灰连滚带爬地朝着林长老的方向跑去，一把抓住她的衣袖，紧紧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的小脸煞白，眼中满是惊恐，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吓坏了。
感觉到清灰被摔，萧砚本能地心中一紧，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受到了威胁，一种莫名的焦躁感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分神去看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就是这一瞬间的分神，给了赵长老可乘之机。
原本与血色巨掌僵持的音波，因为萧砚的这一分神，出现了一丝破绽。
赵长老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破绽，眼中精芒暴涨，血红巨掌猛然发力。
坚不可摧的血色巨掌，在音波的冲击下，竟然硬生生地突破了阻碍，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直直地打到了萧砚的紫金海螺上。
“砰！”
一声闷响，紫金海螺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当啷”一声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砚被迫停止了吹奏，音波攻击戛然而止。
失去了音波的阻碍，赵长老的攻势更加凶猛。
一道凌厉的掌风，如同出鞘的利刃，带着刺骨的寒意，直奔萧砚的面门而去。
掌风未至，萧砚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仿佛一座大山迎面压来，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真是和你师父秋婵一样，吹奏的时候不能走神啊！”
赵长老的声音，嘶哑而阴冷，如同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带着无尽的怨毒和嘲讽。
他死死地盯着萧砚，眼神中充满了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萧砚被他一掌拍死的惨状。
多年之前，就是因为秋婵的走神，让自己有机可乘。
没想到，多年之后，她的徒弟，竟然犯了同样的错误。
这让赵长老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仿佛看到了复仇的希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不过，这一次，你可没有那么好运了！”
赵长老心中狞笑着，掌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电光火石之间，萧砚的瞳孔猛然收缩，如同针尖般大小。他清晰地感觉到，赵长老这一掌，蕴含着足以摧山裂石的恐怖力量。若是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萧砚的身体，展现出了惊人的柔韧性和反应速度。他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赵长老这致命的一击。
凌厉的掌风，擦着萧砚的鼻尖呼啸而过，带起一阵刺痛。他甚至能闻到掌风中，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糊味。
“躲得了吗？”赵长老狞笑一声，手腕一翻，原本直劈而下的手掌，竟然硬生生地改变了方向，横扫而出，再次向萧砚的腰间袭来。
这一掌，速度更快，角度更刁钻，封死了萧砚所有的退路。
“该死！”萧砚暗骂一声，他没想到，赵长老的战斗经验竟然如此丰富，招式变化如此之快，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眼看避无可避，萧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猛地一咬牙，丹田内的灵力疯狂运转，瞬间汇聚到左手之上。
“嘭！”
一声闷响，萧砚的左手，竟然硬生生地与赵长老的血色巨掌对轰了一记。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萧砚的左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骨折了。
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让萧砚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但他却死死地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嘿嘿，竟然用手接？你以为你是谁？那帮炼体的吗？”赵长老见状，笑得更加猖狂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萧砚被他一掌拍成肉泥的景象。
然而，下一刻，赵长老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