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里打扫干净后，带回寨里。”
李凡对身后众人下令。
“是！”
接到命令后，众人开始动作，心中却都乐开了花。
边夷人的装备，真的很精致。
落下一件都是罪过。
李凡一边朝着山下走，一边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对着肖三郎严肃道。
“今晚加派三倍岗哨，所有老弱妇孺撤进地窖。”
“是！”肖三郎道。
怎么打了胜仗，李凡哥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
回寨的路上，赵牛小声问。
“李凡哥，靳先生为什么这样对边夷人？”
心里充满了好奇。
平时看着斯斯文文，动起手来也忒狠了些。
“闭嘴走路！”
李凡无奈打断。
唔！
赵牛做了个封嘴的动作。
而李凡则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个走在最后的靳先生。
靳先生此时用一块麻布擦拭剑身。
边走边擦，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
李凡转回身继续赶路。
......
李凡带着大部队，在天黑前赶回寨子。
嘭!
寨们被重重的关上。
天边最后一丝夕阳，被黑暗吞噬。
北风卷着血腥味掠过荒野。
李凡只匆匆的吃了一口饭，就又反回到了土墙上。
站在最高处，五指扣住垛口，感受着远处地面微微的颤动。
他知道北蛮的大部队，已经赶来。
呜呜——
远处有号角声响起。
“射击！”
李凡一声令下，新的战斗拉开了序幕。
......
新月爬上树梢，寨墙下的尸体已垒成矮丘，仅剩余的二十余骑边夷人，还在奋力拼杀。
“弓箭队！三叠阵！”
李凡的吼声依旧。
周勇带着长矛队顶上前线，第一波箭雨已经离弦。
冲在最前的边夷骑兵，连人带马栽进泥里。
后面四骑立刻左右散开。
一名十夫长直奔土墙下，被李凡一箭射穿肩膀。
李凡踱步带着人马跑出寨子。
“留活口！”
李凡边追边命令。
肖三郎扑倒个落单的斥候后。
膝盖死死抵住对方后心。
边夷人突然剧烈抽搐，黑血从紧咬的牙关渗出。
靳先生瞳孔一缩，快速掰开俘虏下巴。
“齿藏毒囊。”
说完后，那个边夷人立马没了气息。
靳先生甩掉血沫，指向山坡。
“十夫长往坡顶去了！”
李凡攥紧拳头。
这些边夷人宁死不服的狠劲，比他预想的更棘手！
带着小队人马，冲上了坡顶。
同一时间，三百步外的山脊上，受了箭伤的十夫长，艰难正举起牛角号。
呜呜——
不远处收到信号的三个边夷人，直接弃马钻进了灌木丛。
不远处的靳先生脸色骤变。
“他在发信号！”
“截下来！
李凡用的刀劈开荆棘。
逃窜的十夫长，回身掷出短斧。
短斧擦着李凡的耳畔，钉进树干。
嗖！
两支羽箭紧接着破空而来。
李凡闪身却直接滚下了山间，却也看清了对方，竟然是已经逃跑的边夷射手。
等李凡顺着藤蔓爬上来的时候。
靳先生剑尖挑着的半截牛角号，一脸的遗憾。
“跑了一个。”
靳先生甩掉剑上血珠，“但截获了这个。”
他从尸体怀里摸出块骨牌，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狼头。
李凡攥紧骨牌，冰凉的触感让他有些不安。
这已是本月第三块。
边夷各部联合的速度，比里正预估的快了太多。
他将骨牌收起，擦着弩箭上的血。
听见东面传来金铁交鸣之声。
他心头一紧，拔腿就跑。
“该去帮铁柱。”
百步外的谷地里。
铁柱拄着卷刃的朴刀，单膝跪地。
他胸前三道刀伤，翻着血肉，左臂不自然地扭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