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房间内的蓝色光芒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每一张脸都写满了不同的情绪。
008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苏夜，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苏夜没有回应，他的目光紧锁着眼前的投影屏幕，脑海中的记忆碎片疯狂翻涌。
“编号009。”
“实验体。”
“天命直播……他们在等我？”
这句话在他脑海中反复回荡。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是普通的玩家？”
“我是……他们培养出来的？”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起，他下意识地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如果自己真的是实验体，那为什么他会拥有这些记忆？
他的过去……到底是真是假？
江灵汐的脸色发白，嘴唇微微颤抖着：“苏夜……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温庭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008，眉头深锁，显然也在消化刚才的信息。
008笑着摇了摇头：“是真是假，你自己应该最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幽幽地看向苏夜，缓缓说道：“你从未想过，你的记忆可能被篡改过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苏夜心底炸开！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记忆……被篡改？！
“开什么玩笑……”苏夜低声喃喃，但指尖却微微颤抖。
008轻笑一声，走到主控台前，再次调出了一段新的影像。
画面中，是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人，他坐在屏幕前，神色冷漠地看着眼前的报告。
【“编号009的记忆移植实验已完成，存储备份已加密处理。”】
【“但实验体表现出了异常的自主意识，建议在正式投入‘天命直播’前，对记忆进行二次清理。”】
【“如果编号009再次产生‘觉醒’，则必须……立即回收。”】
屏幕上，最后一句话红色字体标注，显得格外刺眼——
——编号009，不能失控！
苏夜的脑子轰然一响。
他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原来如此。”
他终于明白了。
这场直播，从头到尾，他根本就不是个普通的“玩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实验。
他所经历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他们”安排好的剧本。
他只是一个，被操控的傀儡？
“所以……”苏夜终于开口，声音低哑得可怕，“你告诉我这些……是想做什么？”
008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表情：“当然是——让你做一个选择。”
“要么，你继续被‘他们’操控，成为他们的‘完美实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