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列车的金属踏板在清歌脚下发出清脆的回响。她走下站台时，陆烬的机械臂始终虚虚护在她腰侧，齿轮转动声混着边境的风沙，像极了上界时他们追捕她的机械荒原。远处，陆沉的黑色风衣在夕阳下扬起，袖口露出的机械腕表闪着冷光——那是她上界时送他的生日礼物，表盘里嵌着枚微型齿轮，刻着她的英文名缩写。
“辛苦了。”陆沉递来一罐冰镇龙舌兰汽水，指尖故意擦过她腕间的齿轮纹身，“实验室有新的能源报告，需要你旁听。”
清歌挑眉，看着他无名指上若隐若现的齿痕——那是昨夜她易感期时留下的临时标记。龙舌兰汽水在舌尖炸开时，她故意释放一丝信息素，看着陆沉喉结滚动着咽下汽水，镜片后的瞳孔骤然缩成细缝。
实验室的全息投影屏上，齿轮城的能源脉络正发出幽蓝光芒。清歌倚在门边，看着陆沉站在台前，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扫过台下研究员，却在触及她时骤然变暖。她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机械注射器——那是从小步骤3的悬浮列车上顺来的，里面还残留着陆烬的机械薄荷味信息素。
“关于新型信息素稳定剂的研发——”陆沉的激光笔指向屏幕，红光突然在清歌胸口晃了晃，“这里需要oga样本的配合。”
台下响起低低的议论，清歌却轻笑出声，指尖捏起注射器对着灯光转动。陆沉的声音突然卡顿，激光笔在“Alpha压迫oga”的数据栏上划出混乱的弧线——她知道，他认出了注射器的型号，那是他实验室的机密设备。
“典狱长，”她开口，声音甜得像浸了龙舌兰的蜜糖，“需要我示范如何采集样本吗？”
陆沉转身时，清歌已经晃到他身后的实验台，指尖划过排列整齐的试管。薄荷味信息素混着龙舌兰香弥漫开来，某个研究员突然呛到咳嗽，而陆沉的机械心脏轰鸣透过西装传来，像极了悬浮列车颠簸时的齿轮共振。
“清歌小姐，请不要干扰会议。”陆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冷静，却在她指尖碰向他后腰的机械接口时，骤然低哑，“跟我来。”
清洁间的隔音结界启动时，蓝光在陆沉的金丝眼镜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清歌看着他反手锁门，机械腕表的齿轮声突然变得清晰——那是他心跳超速的征兆。
“好玩吗？”陆沉按住实验台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在列车上勾着陆烬，现在又来撩拨我。”
“典狱长在吃醋？”清歌歪头，指尖举起注射器，“要不要猜猜，这里面是谁的信息素？”
男人的瞳孔骤然染上金纹，信息素如雪松巨浪般压来，却在触及她的瞬间化作绕指柔。清歌感受到自己的龙舌兰信息素被轻轻包裹，像他平时替她整理裙摆时的温柔，却又藏着暗涌的占有欲。
“系统，”她在脑海里轻笑，“检测到陆沉的信息素里有……雪松味的无奈？”
“宿、宿主！他这是在压制本能啊！”小黑团子在视网膜上蹦跶，“您没看见他攥着实验台的机械臂都快变形了吗？！”
清歌这才注意到，陆沉的机械臂关节处渗出淡淡机油——那是他情绪失控的标志。她忽然收敛笑意，指尖抚过他腕间的旧伤，那是上界追捕时她用机械爪留下的痕迹：“疼吗？”
陆沉低头，镜片后的眸光柔和下来：“现在不疼。”他抬手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轻得像在调试精密仪器，“但如果你继续在公众场合释放信息素……”
“怎样？”清歌挑眉，故意贴近他，让比基尼肩带蹭过他机械肩甲，“典狱长要给我戴上信息素抑制项圈？”
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叹，突然转身打开清洁柜。清歌瞥见柜门上的倒影——她颈侧的临时标记纹身与陆沉的雪松信息素纹路交叠，像朵生长在齿轮间的龙舌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