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暖炉在案角滋滋冒着热气，澹栖鹤的笔尖在奏报上顿了顿，目光忍不住往桌沿下飘——清歌正趴在他膝头，月白羽纱裙被暖炉烘得半透，露出半截匀称的小腿，脚踝上还缠着乜沉巍送的苍狼族银链脚铃，随着她晃悠的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陛下批奏折的样子真好看～”她单手托腮，指尖顺着对方紧绷的肩线慢慢往上，在鹤纹刺绣的领口处画了个圈，“要不要我帮你捏捏肩？最近总见你揉后颈呢。”话音未落，掌心便按上澹栖鹤僵硬的斜方肌，指腹碾过那处常年因批奏而紧绷的硬结，换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奏报上的朱砂批注突然晕开一团墨渍，女帝的耳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握笔的手却愈发用力，笔尖在“苍狼族贡品”几个字上戳出破洞。清歌正想调侃，殿外突然传来衣袂破风之声，银灰色身影如夜枭般掠过窗棂，乜沉巍抱着半人高的密报卷宗推门而入，狼耳发间还沾着几片未化的春雪。
“殿下，这是您要的苍狼族边军部署图。”他刻意将“您”字咬得极重，尾戒的银蓝光华扫过澹栖鹤膝头的清歌，卷宗边缘的狼毛流苏恰好蹭过她晃悠的脚尖，“听说陛下要削减质子府的冬衣配额？”
澹栖鹤的笔尖骤然停在奏报末端，指腹摩挲着清歌腕间的生辰石玉镯，唇角勾起半分冷意：“质子府的炭火倒是比朕的御书房还旺，何须冬衣？”话虽如此，清歌却感觉到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悄悄收紧，掌心的薄茧蹭过她腰间的软肉，像在宣示某种主权。
“两位别吵架嘛～”清歌突然撑起身子，故意让滑落的绣鞋露出小巧的足尖，脚尖轻轻点在乜沉巍的靴面上，“小巍的密报这么厚，不如坐下一起看？”说着往澹栖鹤怀里蹭了蹭，空出半边膝头，玉镯与尾戒的光芒在卷宗上投下交叠的影子。
乜沉巍的喉结滚动了下，突然将卷宗往桌上一放，整个人跪在案前，狼尾虚影顺着清歌的小腿缠上她腰间：“殿下腰上的软肉都要被陛下压出印子了。”他指尖划过她腰侧，尾戒的银蓝光芒扫过澹栖鹤按在她腰间的手，“巍帮你揉这里可好？”
殿内温度陡然升高，澹栖鹤的笔尖“咔”地折断在奏报上，墨汁溅在清歌裙摆上却浑然不觉。清歌看着两人在她腰腹间无声较劲——澹栖鹤的拇指揉着她后腰的旧伤，那是上界历劫时为他挡下的剑痕；乜沉巍的尾戒虚影则圈住她肚脐，狼族特有的暖流顺着尾戒传入，缓解着她因久坐而发酸的腰肢。
“不如……你们一人捏一边？”她忽然转头咬住澹栖鹤的耳坠，又冲乜沉巍晃了晃手腕上的尾戒，“陛下的手劲稳，小巍的手暖，正好配成一对。”系统在识海里发出电流般的滋滋声，显然又被宿主的大胆操作震得死机。
乜沉巍的狼耳突然立起，指尖顺着她腰线往上，在肋骨处轻轻一戳：“殿下怕痒？”清歌猛地蜷缩身子，撞进澹栖鹤怀里，后者趁机扣住她手腕，将她按在自己绣着鹤纹的软枕上，鼻尖几乎碰到她颤动的睫毛：“卿再胡闹，朕便让人把校场的石板搬到御书房当炕。”
话虽严厉，掌心却顺着她腕间的玉镯慢慢往上，停在肘弯内侧的敏感点轻轻摩挲。清歌看着两人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发现澹栖鹤袖口露出半截银线——是她前日掉落的尾戒穗子，竟被对方偷偷缝进了衣料；乜沉巍的卷宗里夹着片枯黄的并蒂莲花瓣，正是她上次赏给他的上界信物。
暖炉的炭火爆裂声中，清歌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分别勾住两人的衣领往下压：“陛下的墨香染到我领口了，小巍的狼毛蹭到我发间了，不如……”话未说完便被两声重叠的抽气声打断，系统终于恢复机能，在识海里疯狂尖叫：“宿主！这是御书房！是批奏的地方！”
她充耳不闻，任由两位男主的指尖在她腰侧交替揉按，腕间的玉镯与尾戒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倒像是为这场隐秘的争夺战，敲响了无声的战鼓。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三人交叠的影子上洒下斑驳光影，分不清谁的呼吸更乱，谁的心跳更快，只知道案头的奏报早已被抛在脑后，连砚台里的墨汁，都偷偷记下了这片刻的，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