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付裕毫不客气地回答，“你这聪明的小脑瓜子是怎么会有此一问的？”
游嘉往前挪了挪，非常认真地分析起来。
“你看啊。首先有个我很好奇的点。就是你说这崔稷明明出身于军人世家，为什么不去当兵，而是选择了报告警察学校当警察？第二，我的案子能够被交到崔稷的手里……
凌学润在警察局肯定是有人手的，而这个人手又不能轻而易举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据我推测啊，这个人应该是崔稷的上级，有直接压制底下人行为的能力。而且说不准还和崔稷有仇。”
付裕来了兴趣：“你这个推测又是怎么来的？”
“当然了，凌学润她们不知道我能拿到多少信息，所以有恃无恐。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做贼心虚啊。
万一这个人就在想，哎呀，万一他们和安生集团勾搭的事情被我给查出来了，那么我会不会非常敏锐地察觉到警察局里有凌学润的人呢？会不会记恨上那天给我报告案件的警官呢？毕竟如果我真的查到了那个卡车司机的事儿，那崔稷的行为在我的眼里那不完全就是掩饰，就是敷衍我吗？”
游嘉摸了摸下巴：“而且啊，如果不是今儿个去警察局刚好撞上了崔稷。之前那个卡车司机的事儿被查出来之后，我还真有点怀疑他。虽然不多吧，但确实有怀疑。
你说我当时那个情况，嘉钰天成被搞成这样，还雇人开车创我。
如果我真的弱一点，什么别的证据都拿不到，只有卡车司机这一条最容易查到的线，你说我有多大的可能性会拉着崔稷自爆？”
付裕沉默了一下，给予了游嘉肯定。
“虽然猜测占了百分之九十，但我觉得你猜的很有道理。”
游嘉“嘿嘿”一笑。
“那你现在觉着，我找崔稷聊这事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付裕想了想：“百分之五十？”
“那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呢？”
刚好，肉烤好了。
付裕将肉夹进游嘉的碟子里，嘴巴也没有停下：“崔家的人都是军人，崔稷放着这么好的军队资源不要，非要在沪市的小派出所里当个警察……这事儿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是有点怪。要不你往这个方向查查？”
游嘉将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答了一句：“得嘞。”
她放下筷子拿起了手机，又给飞鸟编辑了一条信息。
【崔稷为什么会在沪市地派出所当小警察，帮我往这个方向查一下。】
这事儿可比背景调查难查多了，但飞鸟也没有任何废话，依旧是简短的回了个【oK】
等烤肉差不多吃完的时候，飞鸟的信息就过来了。
【崔稷和司璃，你想先听哪一个？】
游嘉一看对面这语气，就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她从来都没有和飞鸟见过面，只知道对方是个在首都生活的女孩子。接触下来感觉飞鸟应该是个人狠话不多的高冷型。
平时和飞鸟沟通信息，对方基本都是直接几个文档发过来的。
这还是第一次问她这种问题。
莫非……
游嘉眨了眨眼睛：【司璃的吧。】
【司璃的孩子，是杜衡的】
六百六十六。
游嘉闭上了眼睛。
虽然早有猜想，但这个答案依旧还是给了她重重的一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