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好好醒醒酒吧。”付斯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起身抚平西装上的褶皱，“下午还有董事会。今天早上这么大的新闻，游嘉那边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在董事会之前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和游嘉解释昨晚的事，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付裕翻了个白眼，踢着桌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我和游嘉跟你与林昭华之间可不一样。”
看着付斯南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付裕忽然从躺着换成了趴在桌上，他还真就像付斯南提醒的那样打给了游嘉。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间，游嘉刚巧在吃饭。
“怎么了？”
游嘉接起电话，嘴里明显还在咀嚼。
“付斯南让我和你解释解释昨天晚上的事。”
付裕的语气很是轻佻，游嘉将嘴里的香煎三文鱼咽下去，调笑着开口：“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付斯南的话了？”
“主要还是我想你了。”付裕的语气依旧轻佻，却多了几分掩藏着的认真。
游嘉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你们华东康星内部的事情我可不了解，我也不是很好奇，不用和我说。”
“为什么？说给你听的话你会觉得本来处理自己公司的事情就够烦了还要来操心我的事吗？”付裕轻笑道。
游嘉煞有其事：“当然了。”
“那我偏不。”付裕轻点着桌面，“我们公司医药部门最近正在研发一款神经抑制剂，Synapthia-9……嗯，中文的话应该是叫突触调节者9号。你知道我们公司的医药部门一直都是付斯南在负责，而他最近和沪光穹那边接触很深，可能最近就要和林昭华订婚的事了吧。”
游嘉的手离开桌面，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知道。”
她并不是真的不好奇华东康星内部的事，说那些话只是为了避嫌。但她毕竟是付裕党，在华东康星的内部争斗当中是付裕手中的一步棋，付裕想要和她说的内容她当然得好好听一听了。
“Synapthia-9虽然还没有过审，也还没有算正式被研发完成，但是你知道如果这玩意真的面世了会有多恐怖吗？借助基因编辑纳米机器人通过静脉注射的纳米机器人能突破血脑屏障，精确定位特定神经突触，再加上沪光穹最近在研发的脑机接口云检测系统实时监测神经递质水平的可穿戴头头环……最终可以实现在保留海马体正常记忆功能的情况下靶向抑制杏仁核过度活跃，通过抑制多巴胺d3受体过度表达，消除尼古丁\/酒精\/药物成瘾的生理渴求，甚至选择性擦除ptSd相关的突触连接，保留其他记忆的完整性……”
选择性擦除ptSd相关的突触连接，保留其他记忆的完整性？
游嘉的大脑瞬间嗡了一声。
这句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这不就是宇宙监管者集团的记忆擦除……
她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动，华东康星和沪光穹掌握的技术已经到了这个层面吗？
付裕的话还在耳边响着：“它是全球首个‘可逆性神经编辑’技术。我不能让这样的技术在这个时候面世，不能让它成为付斯南的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