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提，要都是这种条件我宁愿下地狱。”梓善果断拒绝，恶魔要灵魂肯定没什么好事。“你要是不想继续在地狱待着就降低要求。”
“……”少女也很苦恼的愣住了。“就算你这么说，吾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毕竟……”
“毕竟什么?”
“吾一次现世也没有去过。”少女吞吞吐吐。
“……哈哈哈！！”梓善大笑了起来，刚刚经历了死亡轮回的精神压力，现在看到这个恶魔，竟然是个涉世未深的样子，一瞬间自嘲的情绪涌上心头。
让他控制不住的大笑了起来，豪放的笑声在白色世界里足足回荡了半分钟。
“你再笑我就把你的灵魂一起带下地狱。”少女的面部虽然梓善看不到，但想必也不会太好看。
“契约前的试炼这么苛刻，根本不是正常人能通过的，也难怪你根本想不到其他的要求，比如金钱或者地位。”梓善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没有理会少女的威胁。
“吾又不是玛蒙那些低俗的家伙，我只要灵魂最宝贵的东西，那你想一个我满意的条件吧。”少女不满的挥了挥手。“我好歹也是魔神的一员，不可能这么容易打发的。”
“原来是魔神级的恶魔。”梓善暗暗心惊，恶魔最高级就是魔王级，其次就是魔神级，魔将级，魔灵级，魔兵级。怪不得自己差点死在契约这步——丢了十分之九的记忆和死了也没两样。
“e，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先。”
“你问吧。”
“在地狱待着如何？”
“没意思，到处都是灵魂的尸体碎片和讨厌的低等恶魔。”
“那就好了，契约建立在等价上，我不要求驱使你的契约。”梓善早就不打算驱使她了，这么强的恶魔，一定要极其惨重的代价，梓善不想得不偿失，量力而行一直是理性怪物的准则。
“为你来现世，我已经献祭了灵魂，这就当作我的报酬，作为交换，你要帮我医治一位朋友。”梓善说出了准备已久的方案，虽然这个方案里有一个巨大的隐形条件梓善没有点明。“治不好也没关系，但你需要尽力尝试。”
“呃嗯~”少女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条件，作为地狱魔神的一员，她对于交涉并不擅长，“你这样奇怪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召唤恶魔竟然不是为了驱使。”
“本来是想的，但你太强了，这样的代价我付不起。”梓善摊手实话实说。
“不过你也别想糊弄我，”少女狡黠的笑了，“你的生命安全我还是要保护的，毕竟如果你死了，我也就在现世消失了。”
“被发现了吗……”梓善摇摇头，“确实这个没法否认。”
“那再加上十分之一的记忆如何。”少女还是不死心。
“这个没得谈。”梓善坚决否定。
“那我有权随时查阅你全部的记忆如何？这是我的最低要求了哦，”少女想了想，“我就不要所有权了。”
“这……”梓善虽然觉得不是不能接受，理论上来说自己什么也没损失，但要出卖自己全部的隐私还是太超过了。
“你看到的记忆永远不能和别人说，否则不行。”梓善提出了条件，这也是他最后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