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起言和王凌霜回到营地是在大约二十分钟后。
一路上一人一兽相谈甚欢。当然，具体内容只有他和它明白。如果不知内情的估计会以为他是个神经病或者疯子，再不就是精神不正常。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顾起言问。
叽叽叽叽……
一个问，一个叽叽叽叽地叫，呼应。
当然，顾起言明白王凌霜说的是“是的是的”
虽然能听懂王凌霜的叫声，不过，每次王凌霜都会把答案回答两次。
就比如这样：
“你在藏地的那个地下洞穴里生活多久了？一直在那里？”
“叽叽叽叽”（是的是的）
又或者这样：
“你认识周穆王吗？嗯……就是那个在你打开的那个玻璃罩子里的那个男的。”
“叽叽叽叽”音调略有变化，听到顾起言耳中的意思是——不知道，不知道。
如此回答显然让顾起言有些摸不着头脑。略微思索，也就知道大概的意思了。
无非是王凌霜的可能当时还没出生又或者能找到玻璃罩里面的东西纯粹就是动物本能。所以它才说不知道。这个解释非常合理。也说的通。
而且，通过交流沟通，顾起言发现，到底还是物种不同，有些话自己说出去。王凌霜貌似并不是很容易理解自己的意思。
这应该是物种间语言体系不同造成的。顾起言想起学习英文的事情，他猜测，王凌霜现在应该就像是自己在初学英语时的情况。学习英文需要一个过程。假以时日，相信它一定能懂得人类的语言。
回到营地，王凌霜就招呼都不打的径自回到王亚楠的帐篷去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顾起言摇头笑笑，也钻进自己的帐篷。
人类是有情感的高级智慧生物。这一路也算是同甘共苦了。就算不是，那也是一起走了一路的伙伴。虽然物种不同。但是临别之际，顾起言很想和王凌霜说句明天见，拜拜之类的话。就像你养了一只猫咪，你上班了，你可能也会说句“好好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之类的话。
不过，显然，王凌霜丝毫没有这方面的觉悟或者说是它认为没必要。这可能就是物种的不同。
之前顾起言没觉得或者说没注意自己有什么变化。当然，他也认为梦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过当确认那这都是真实的后，他首先就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变化。
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敏捷，听力，体力，视力，等等都有了非常大的改变。特别是，他发现自己能够听懂动物的语言。说实话，不新奇那是假的。不然他也不会和王凌霜拖拖拉拉那么久才回来了。
现在，他就在考虑接下来的事情。因为蛇尾女子说过，一个月的时间一到，她就会来找他。
顾起言相信蛇尾女子一定会找到自己。他相信蛇尾女子对自己的确没有敌意，不过，肯定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比如安装了信号发射器之类。如果，蛇尾女子想找自己，只要找到自己身上发射出去的信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