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的睡眠质量很高，不论前一天熬的多狠，只要睡四到五个小时精力就可以完全恢复，常年保持着高负荷运转已经让他形成了非常固定的作息，即使顾尧在旁边，也只是比平时稍微晚一两小时而已。
所以，当他睁开眼时，怀里的人还在沉睡，这是俩人睡觉惯用的姿势。
顾尧喜欢往下出溜一截儿，脸挨着他的胸肌，整个人像个婴儿一般窝在他怀里，头顶几根倔强的头发扫着他的下巴，带来微微的痒意。
沈余看着他这个姿势就觉得脖子疼，有时候半夜醒来就会把他往上抱一下以防憋闷，没一会儿这人又自己滑下去了。
此时，怀里的人呼吸平稳，从沈余的角度看过去，他浓密微卷的睫毛覆在眼睑，投下两片小阴影，鼻梁挺拔，嘴巴微微张开，呼吸带来的温热与湿润透过睡衣扑到皮肤上，像一片羽毛轻轻撩过。
沈余低头在熟睡的人头顶轻轻亲了一下，就这么看着，看的忘记了时间和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尧才慢慢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床上有人，脑袋尚不清醒的他瞬间脸色一沉，迅速坐起身，待看清旁边人的脸之后才放松下来，下一秒起床气升起，甩过去一个凌厉如刀的眼神，“昨天那几章怎么约的？”
说完，还觉得不够解气，抬脚踢了过去，不过因为早晨低血糖，视力受限，脑袋因为缺氧晕乎乎的，导致这一脚出去的速度过慢，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被沈余轻而易举地握在手中。
“顾老师，我没违约啊，一直严格遵守隐形三八线没有越界，要不您再看一下到底是谁越界？”沈余握着他的小腿坐起来，拇指摩挲了两下，稍微用力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下。
顾尧挣了两下没挣开，扭头看了看，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半床铺一片冰冷，而现在的自己霸占了沈余的一半地盘，虽然理亏但气势依旧非常嚣张，“是不是你擅自把我抱过来的？”
“我要是把你抱过来，昨天晚上就不会让你睡那边，”沈余倾身靠过去，“不过呢，为了感谢顾老师给我分一半床，我非常愿意贡献出怀抱给顾老师靠，也是我的荣幸。”
“说话就说话，不要凑这么近。”顾尧抬起双手推着他的胸肌，上半身后仰以便拉开两人的距离。
这人一大早散发的雄性荷尔蒙让原本脑袋就晕的他更晕了，低哑的声音、性感的肌肉以及隔着睡衣传来的独特气息，无一不让他沉迷。
“你还没给我生日快乐呢？”沈余眉眼带笑地看着眼前红润粉嫩的双唇和漂亮的面容，低声说。
“生日快乐，”后仰的姿势让顾尧脖子梗着，说话有些吃力，遂推了推眼前的人，“你先让我起来。”
“今天我可以要我的生日礼物了吧？”沈余问。
“什么？”顾尧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这个。”沈余说完就抬手搂着他的后背压向自己，下一秒低头覆到他的唇上，辗转缠绵，又怕把人真惹生气了，没有进去，获得了暂时的满足就离开了。
顾尧被他亲得愣了愣，等回过神才反应过来这人说的礼物是怎么回事儿，立刻瞪圆了眼睛，“我昨天有答应吗？”
“那你也没说今天不可以啊，所以我就默认可以。”沈余说。
“起来，一大早的就在这儿浪，”顾尧挣扎了两下，“松手。”
沈余放开他，“这既是生日礼物，也是我给顾老师的早安吻，一举两得。”
“我他妈真的谢谢你。”顾尧快速下床走进洗手间，顺手甩上门。
他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上虽然不显，但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就连心跳速度都没平复，一个简单的轻吻就让自己失控，也太没出息了。
用力做了一个深呼吸，弯腰洗了一把脸，热度才逐渐降下来。
等到他洗漱完出来，沈余已经不在卧室了，转身走到客厅，就看到这人在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