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给你喂了一杯蜂蜜水，再给你泡一杯，缓解一下低血糖。”沈余垂眸温柔地看着他，勾起手指在他侧脸处轻轻地刮了两下。
“比起这个，”顾尧张开双臂，“先抱一下吧，清晨的第一个拥抱。”
沈余坐到床边，把他揽怀里，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放到他后脑勺，依旧是熟悉的占有式拥抱。
昨天洗完澡，他没给顾尧穿衣服，此刻手底下是细腻柔滑的肌肤，昏暗的环境更显瓷白，带着温热的体温，手感特别好，他没忍住低头在那白嫩的肩头印下一个轻吻。
“顾老师是在撒娇吗？”
顾尧双手搂着他的腰，脸贴着他的侧颈，室内的恒温系统温度有些高，他穿了一件纯棉短袖，轻薄柔软的布料轮廓。
“嗯，谈恋爱不就是为了撒娇吗？”
沈余放到他后背的手一顿，心跳逐渐加速，“顾老师终于要和我谈恋爱了吗？”
顾尧没回答他这个问题，从他怀里撤出来，“我好渴，要喝水。”
沈余也没追着问，帮他理了理睡乱的头发，“我现在就去泡，你先穿衣服，就穿我的吧。”
顾尧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我昨晚裸睡了？”
“全部不记得了吗？”沈余打开窗帘，问。
外面阳光明媚，经过暴雨冲刷之后的天空，干净清爽。
“我就记得，进了电梯直接按了顶层，来到门口按门铃，你给我开门，然后就有些模糊了，”顾尧说，“我是不是打你了？我记得很凶地在骂你。”
“没有，你怎么舍得打我？”沈余笑着说，“也没有很凶，像小豹子一样可爱。”
说完，他就去衣帽间拿了t恤和运动裤，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内裤尺码会大一些，一会儿吃完饭再下去换吧。”
“也没有大很多，”顾尧从他手中拽过来，不服气地说，“以前我也经常穿啊，更何况现在我还健身了。”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一把掀开被子，快速地套上内裤，尺寸刚好，扬了扬下巴得意地看着旁边的人。
他这副模样让沈余笑了起来，捧场道：“嗯，顾老师资本雄厚，荷尔蒙爆棚，腹肌也很性感。”
“早晚有一天要超过你的。”顾尧雄心壮志地说。
“肯定可以的，以后你就走硬汉路线，让雷霆给你接个战争片或者黑帮片。”沈余笑着说。
“快去干活，伺候的不好扣你小费。”顾尧低头套裤子，催促道。
“那如果伺候好了呢？有什么奖励？”沈余问。
“那是你应该做的，要什么奖励？”顾尧穿好裤子，想下床却没找到拖鞋，“鞋子呢？”
“昨天是我抱你过来的，你就没下过地，”沈余说，“你先穿衣服，我去给你拿。”
他话音刚落，顾尧下床光脚踩地板上了，“我自己去，你去给我倒水，我快旱死了。”
“会着凉。”沈余皱皱眉。
“着个屁凉，又不是小姑娘，还能宫寒吗？”顾尧对这人的大惊小怪很无语，
弯腰拿起t恤正准备套上，胳膊就被拽住了。
沈余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离开前还用舌尖舔了舔他有些干燥的唇，“伺候顾老师之前，我先拿点儿奖励。”
顾尧毫无威慑力地瞪他一眼，继而笑了起来，“既然奖励都拿了，那我再加一杯可可牛奶，没问题吧。”
“必须没问题。”沈余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走了出去。
顾尧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套上t恤，走到落地窗前，顶层的视野的确很好，周围一览无余，没有任何遮挡，远处就是绵延的山，不知道的以为是在郊区呢。
伏天走到他腿边，一起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