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尧对他这个逗小孩的语气很不满，“我只是不会做，以前我见奶奶就是这么做的，红烧之前先裹一层面粉过油炸一下，那一层酥皮裹满汤汁儿，搭配米饭，简直极品。”
说完，他还强调一句，“这几年我都没吃过那种了。”
这话一出，沈余立刻心疼得不行，“行，今天就让你吃上，再煮两碗紫米饭，专门来配红烧鱼。”
“你今天没去公司，手机怎么这么安静？你这个总裁是不是被架空了？”顾尧戏谑道。
“因为我跟赵俊毅说，除非公司倒闭，否则一个电话不准打，”沈余说，“我要专心致志给我家属过生日。”
顾尧笑了起来，不走心地说：“家属好感动啊。”
“留着晚上再动吧，”沈余扬了扬下巴，“你是不是还没看另外一个袋子？”
这话勾起了顾尧的好奇心，他走过去扒拉袋子看了看，里面除了酸奶、零食和水果，还有一个包装完好的小袋子，他把小袋子拿出来打开，顿时各种口味的小方盒子映入眼帘，还有好几瓶大包装的配套用品，是他们以前惯常用的牌子。
“现在超市品类这么齐全的吗？”顾尧惊讶地问。
“必须的啊，还很贴心地送货上门。”沈余说。
下一刻，顾尧感觉脸有些热，想到配送过程中不知道经过多少道关卡，有一种隐秘的事儿在大庭广众被揭开的赧然，“今天在学校门口的药店，怎么不买？非得让别人送过来。”
“那个小药店怎么可能会这么齐全？更不用说牌子了，”沈余说，“送过来怎么了，家庭必备用品，谁家两口子不用啊？不用的话那可就太悲惨了，没有夫妻生活。”
顾尧一时之间不知道说啥，憋了半天挤出一句，“那这也太多了。”
“多吗？以前这些量连一个月都撑不到，现在只会用的更快。”沈余说。
“你还挺自信啊，沈总，越活越年轻是吧？”顾尧无奈地说。
“不是我越活越年轻，而是顾老师越来越.....”沈余停下手里的动作，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诱人。”
顾尧抬手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信心十足地说：“晚上洗干净躺着吧，向你展示一下我现在真正的实力。”
“非常期待。”
两人没说话，一个干活，另一个带着狗崽子在旁边监工。
片刻之后，沈余处理鱼虾的手没停，低声说：“在国外的三年，每次到这一天，我都会空出半天，做几样新学的菜品，想象着你吃到之后脸上满足的模样，边吃边想你会和谁一起过生日，同事、朋友亦或是男朋友，一想到最后一个可能，心脏就疼到两眼发黑，虽然知道分手之后总有一天要接受你有新男朋友的事实，但还是选择逃避去想这个事情。”
顾尧靠着台面，偏头看着他，“不相信我？”
“是不相信我自己，”沈余笑了笑，“不相信我能好到让你放下恨意，优秀的人太多了，我太渺小了。”
“没想到沈总也有这么不安的时候啊，你在职场的那份霸气和自信呢？”顾尧揶揄道。
“你没答应我之前，我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有时候半夜醒来，看到身边是空的，都会焦虑，原本我以为这种生活我会过五年十年甚至更长。”沈余转头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笑了笑，“感谢顾老师的心软。”
“所以，原本五年的规划缩短至三年，提前回来了。”顾尧说。
“嗯。”
“辛苦吗？”
“和失去你的痛苦比起来，其他的都不算什么，学业和事业都是可控的事儿，只要我想做就一定能做好，”沈余说，“但你不是，我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成功。”
顾尧倾身凑到他身边，抬头在他下颚处轻轻咬了一下，咬完又亲了亲，“你早已成为我身体每个细胞的主人，它们只认你，也只能接受你，所以，除了你，不会再有其他人。”
沈余手中的东星斑掉到水池里，此时已经顾不得食材了，抬起手腕搂住眼前人的后腰压向自己，下一秒含住了那两片娇嫩的唇瓣。
顾尧笑着搂住了他的脖子，给出了自己最热烈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