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一大早到病房的时候，顾尧还没醒。
他走到病床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床上的人气色恢复了大半，侧脸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来这么早？”沈余洗漱完走过来，问。
“别提了，昨天晚上我都没睡好，今天干脆就早点过来了。”雷霆叹了一口气。
“网上情况怎么样？”沈余问。
“已经控制住了，那个主播流量比较小，我这边处理的及时。”雷霆回。
“辛苦了。”沈余说。
“分内的事儿，”雷霆揶揄道，“你的嗓子恢复得还挺快啊，今天应该不是陌生人了。”
“昨天半夜就被认出来了，不知道他一会儿醒了还记不记得。”说着，沈余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雷霆跟着他走到客厅，“怎么了？”
“那天晚上顾尧被拍了视频。”沈余言简意赅地说。
这话让雷霆恶狠狠地骂道：“畜生不如的玩意儿，当初就应该下手狠一点儿，让他再也做不了这些下作事儿。”
沈余把内存卡递给他，“顾尧的视频我处理了，永远不可能恢复，这里面是他们近几年侵犯过的人的视频。”
雷霆接过来，阴沉地冷笑一声，“足够了。”
“明天我会去酒店把顾尧的这笔和他们算清楚，后面就由你来处置，无论是用什么途径，正不正规无所谓，我会让周昀协助你。”沈余说。
“可以，”雷霆说，“必须用正规手段啊，有事儿找警察，争做文明市民。”
“你看着办就行。”沈余说。
两人刚说完，乔晨抱着一束花走了进来，金灿灿的向日葵，活力十足。
“这病房颜色太单调了，必须加点鲜艳的色彩，好看吗？”
“好看，”沈余说，“赵俊毅呢？”
“他去前台要花瓶了，”乔晨把花束放桌上，“你的嗓子好了？”
“多亏了雷总的清热茶。”沈余说。
“那可是找老中医专门拿的，效果肯定没得说。”雷霆说。
乔晨抬眼看了一下病床的方向，轻声问：“还没醒吗？”
“嗯，”沈余回，“半夜被噩梦惊醒了一次，还好后半夜睡得比较安稳。”
听到这个，乔晨皱了皱眉，“今天见心理医生，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儿，王医生很专业，顾尧跟她的关系一直不错，虽然现在不记得了，但前期的基础还在，”雷霆说，“三年前，他的状态可比现在严重多了。”
乔晨看着沈余轻声道：“你现在嗓子好了，我们要不要假装找到你了？演一场激动人心的重逢戏。”
“表演欲收收吧，半夜他就认出来了。”沈余无奈地说。
几个人还在说话时，病床上的顾尧睁开了眼睛。
他怔了几秒等待大脑开机，紧接着想到沈余好像回来了，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在做梦，紧张又期待地叫了一声“沈余”。
客厅三个人听到他的声音，快步走过来。
“在呢，别动，”沈余按着他肩膀，阻止他自己坐起来，“想坐起来吗？”
顾尧没回他的问题，而是张开双臂，咧着嘴角扬声又喊了一遍，“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