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我怎么感觉有人在看我们。”
奥里西斯剧院的表演厅中，坐在第五排的林铭扭头对易芸芸小声说道。
“不是在看我们，是在看你。”易芸芸语气听起来有些紧张。
“不是有人，是好多人。”
“我有什么好看的？”林铭纳闷道。
他看向趴在他腿上睡得正香的哈鲁，心里寻思，我已经非常克制，没有去撸猫了啊……
他们好像……不止在看我，也在看哈鲁？
不对啊，他们不应该看得见哈鲁啊。
那他们在看……什么？
林铭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夹紧双腿。
小心翼翼地对易芸芸说道：“要不我们不看了吧，这里的人好像性取向有啥问题……”
远处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有的人笑出了声。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这位先生。”
一个斜刘海青年出现在了林铭的眼前，笑容满面，露出洁白的牙齿。
林铭环顾了一下四周，才确认他是在叫自己，回应道：“嗨？”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乌瑟尔。是这样的，我从小身体不好，看剧的话，必须要坐在第五排的位置。”
林铭摇了摇头：“我这是两个人，你可以跟别人换一下。”
“正好，我在第一排有两张票，”乌瑟尔给林铭看了看他手上第一排的票，“您看……”
林铭怕第一排吵，脖子也可能很累，没打算同意。
“我可以加二十……不，两百块钱，只是希望协调一下座位。”乌瑟尔露出一副肉痛的表情。
“换！”易芸芸斩钉截铁。
“谢谢谅解！”乌瑟尔感激涕零。“这个场次对我很重要，有我最喜欢的演员，今天是他最后一场表演了。”
“哦？”林铭挑了挑眉，“哪个演员？”
乌瑟尔忽然一阵语塞，随即装作没听见，口中道：“谢谢，谢谢。”
坐到第一排，林铭感觉背后的目光又多了不少，呼唤金丹做好战斗准备。
不过金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知道了。
“有点诡异。”
“会不会是创建学派的事情？”易芸芸猜测道，“不应该啊，今天上午才定下来。”
与此同时，第五排。
“借过，借过。”
内维尔一进门，就看到一头金发，还梳着流海的乌瑟尔，以及乌瑟尔旁边的空位。也没管自己手上的票是第几排，径直朝乌瑟尔走过去，落座。
“见了鬼了，第一次见到这么受欢迎的‘话剧’……他在哪里？”
乌瑟尔指了指林铭和易芸芸：“小声一点！那位就是大长老……和大长老的夫人。”
“你怎么证明？”内维尔有些不服。
“你看看他腿上是什么？”
内维尔调整了一下角度，看到了林铭腿上的蓝猫，呼吸急促：“那是哈鲁……”
“对，我问过几个没接受过洗礼的，他们看不见……只有我们能看见！”
“今天上座的都是来看他的？”
“废话，除了新生，还有人会来看这场话剧吗？”
“……”
“不过他们二位确实是来看话剧的……”
话剧演到一半，内维尔有些坐不住了。
“就……只是看看他吗？”
乌瑟尔露出严肃的表情：“刚才哈鲁大人传音跟我说，不许打扰大长老上学。”
大长老，上学。
好小众的词汇。
“对了，阿呆。”乌瑟尔随便指了台上一名演员。“就那个人，佩戴一个假络腮胡子的那个，今天让他退休，明天给他单独办一个退休仪式。”
“为什么？”内维尔一呆。
这个演员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虽然是个龙套角色……
“不为什么，做戏做全套……大不了回头我再给他谋一份差事。”
乌瑟尔假装看得津津有味，并（假装）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