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困在了只有你一个人循环的时间线里了。”
宋岐笑了笑。
他之所以回来找柳邕鸫，就是因为他想起来柳邕鸫在他昏迷之前说的一段话：
“但是既然我可以被你所观测，至少说明这不是循环。因为我不可能没有感觉。”
而且也正是在遇到柳邕鸫之后，宋岐的轮回才发生了变化。
而且这段轮回的开始也正是遇到柳邕鸫的那一刻。
轮回已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次，既然如今仍然在轮回之中，那就说明之前的做法至少没什么作用。
而柳邕鸫至少能给轮回循环带来变数。
这就足够了。
柳邕鸫沉思了一阵，抬起头问道：
“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宋岐摇了摇头。
“至少在我的印象里，没有。”
柳邕鸫顿时为难地皱起了眉。
“上一次就是到教堂之后出的问题，所以这次咱们还是先别去教堂了。”
“按理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去找衔尾之蛇的主教，但是……”
柳邕鸫苦笑一声。
他自己是重瞳之日的主教，而宋岐又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哪一位衔尾之蛇教会的人。
他们俩没一个能上的。
宋岐沉吟了一下：
“那要不先去我哪里吧。”
于是很快地，宋岐就带着柳邕鸫重新找到了马车夫。
当然马车夫又很不幸地被柳邕鸫删去了这一段的记忆。
马车调转方向，一路向庄园驶去。
宋岐坐在颠簸的马车上，看向柳邕鸫：
“上个周目的轮回之后，我发现这次和上次的起点不一样了。”
柳邕鸫眉毛一挑：
“起点变到了第一次看到我的那时候？”
宋岐点了点头。
柳邕鸫吸了口气，开始沉思。
“还有什么别的变化么？”
“有，这次我保留的一定的记忆。”
柳邕鸫顿时看向宋岐。
“那就说得通了。冒昧地问一下，你的能力是不是跟灵魂有关？”
“差不多吧。”
柳邕鸫点了点头。
“那我就有点思路了。”
柳邕鸫看向宋岐。
“上一次我给你说的话还记得么？”
宋岐略加思索：
“把记忆当作锚点的那个？”
柳邕鸫点了点头。
“其实那个时候就连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毕竟我们一直没见过真的被衔尾之蛇的人设下这种诅咒的人。他们要不是死了，要不就会因为重启而失去所有的记录。”
“而且他们很大一部分的人都是普通人，像你这样的人本来就少，能被他们设下这种诅咒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过你的这次轮回倒是符合了我们一位枢机主教提出来的想法。”
宋岐猛然觉得柳邕鸫此时的笑容有点像科研人在看小白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