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交流最起码持续了好几分钟。
秦大仙突然转换成中文：“你要抽烟吗？”
“要。”
方振山开口，但这句话根本不是根据自己的意识说的。
他几乎不受控制的接过秦大仙递过来的烟，点上，抽了一口之后，似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他瘫在椅子上，又是别人替他说的：“舒服！”
秦大仙对着方振山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肯帮你弟子这个忙。
以后烟酒管够，鸡也随便吃。
你弟子不是差事儿的人。”
“他不差事我知道，但是刀疤这个人……我不大想沾这个因果啊！”
方振山完全意识到不是自己在说话。
身上的燥热感让他愈发难受。
他也在这一霎那间明白了。
狐仙。
上身了。
秦大仙跟狐仙商量道：“完事之后，我答应你，给你立个堂子。
革命期间，你也憋坏了，有个堂子以后也好办事。
行不行？”
方振山嘴里又开始叽里哇啦。
开始声音很小，后来声音越来越大。
方振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狐仙越说越激动。
秦大仙也用他们加密的语言跟他沟通了好一阵。
最后一拍桌子，大叫道：“行了！说这些委屈事也没用，过都过去了。
你就说这个忙，你帮不帮吧？”
方振山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
“那就开整吧！”
秦大仙说完，方振山竟然自己站起来了，他不受控制的走到刀疤面前。
又不受控制的捏住了刀疤的手指头。
嘴里叽里哇啦的说了一通。
刀疤腾的一下坐起来了！
本来都进入濒死状态的刀疤，一下子精气神特别足，嘴里头喊着除了秦大仙谁也听不懂的话。
手舞足蹈的。
方振山看到他身上萦绕着一股黄气。
他判断应该是昨晚那个黄皮子出现了。
方振山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场面，只知道自己不受控制的开始扇刀疤嘴巴子！
一个接着一个！
刀疤的脸都被抽肿了，他还没停手。
大喜子吓坏了，想上去拦着。
秦大仙把他拉着，提醒他不要乱动。
大喜子惊恐地问道：“可这到底咋回事啊？”
秦大仙呵斥：“你不管！”
方振山扇的手都麻了，扇一下黄气淡一点，扇一下黄气淡一点！
他算不清自己扇了多少下。
估摸着也有七七四十九下了。
黄气突然上涌，屋门自己开了，冷风吹进来，大喜子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什么都看不见，简直无法判断秦大仙的屋里发生了什么。
他只感觉冷，紧着衣服抱着肩膀，身子都在抖，牙也在打颤。
方振山和秦大仙抬头看向已经冲进天花板的黄气。
两个人冲着黄气，叽里哇啦的大声嚷嚷。
黄气似乎十分愤怒满屋子乱窜。
一会儿在天花板上一会儿在秦大仙和方振山面前。
它只要靠近，方振山就不受控制的一个嘴巴上去！
秦大仙也跟着帮忙。
两个人在屋里，对着空气张牙舞爪的。
大喜子看着都害怕，真想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