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真下楼的时候，尼尔森已经在餐厅里等着了。
不得不说，虽然是被监视，但是这里的服务还是十分到位的，担心他们吃不惯西餐，还专门给他们准备了中餐。
除真在椅子上坐下，林归曷摸索着坐到了旁边，两个人全程毫无交流。
一时间，整个餐厅只有两人吃饭咀嚼发出的细微声响。
尼尔森这会儿已经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见两人之间尴尬的场景，心中更是满意，连带着嘴角都染上了笑意。
这笑正好被抬头的除真瞧见，她蹙了蹙眉，尼尔森便笑的更加灿烂了。
似乎是一个很友好的笑，却叫除真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低下头，自顾吃着碗中的白粥，不再搭理他，尼尔森也不在意，等到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才擦了擦嘴巴，对着林归曷缓缓开口道：“我们去书房吧？”
林归曷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点了点头就要站起身，被除真一把拽住了。
眉头紧蹙，“你们要去做什么？”
林归曷还没来得及说话，尼尔森就已经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说出口了。
“自然是要去商量一下祭祀的相关事宜，毕竟你们也不是留下来吃白饭的，不是吗？”
除真狠狠瞪了一眼尼尔森，“闭嘴！”
转头重新看向林归曷，“你真的要帮他？”
若是林归曷现在看得见，绝对能看到除真眼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可惜的是，他看不见，倒是在一旁的尼尔森看的津津有味。
自己点了火，又不负责灭，就坐在一旁，观瞧着这一场好戏。
林归曷沉默不语，但是他的沉默，恰好默认了尼尔森的话。
除真恼怒极了，“他这种人，杀妻弃子，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鲜血，你不是最讲究因果吗？为什么还要帮他？”
林归曷的眼眸闪了闪，“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除真的心脏咯噔了一下，莫名觉得有些难受。
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但还是忍不住心痛了起来。
眼泪瞬间莹润了眼眶，“你就是这么想的？”
林归曷像是听出了她声音中略微带着的哭腔，心中难免有些慌乱，可面上却是镇定自若，“是。若是你不满意，大可以自行离开。”
说话间，林归曷手指轻轻勾了勾除真攥着自己的手，除真感觉到那轻微的动作，心中终于好受了一些，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被塞进了什么东西。
她愣了一下，将那东西攥紧，这看在尼尔森的眼中，就是除真被林归曷的话说的伤心了，半晌没有动作。
忽然间，除真一把站起身，松开了林归曷的手，“好，你既然执意想要帮他，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她说罢，起身就要往外走，却正好撞上了下楼的何曼。
“这是怎么了？”很慢看着除真双眼通红的样子，愣了一下，拉住了她的手，疑惑地去看林归曷。
除真扯了扯她的手，“别管他！我们走！”